萧遥一听,脸色顿时凝重起来,说道:“这是多久前的事了?” 香草身后快速跑出一个行动利落的妇人:“回萧娘子,这是一炷香时间之前的事了。我们家老太太急得不行,让我们马上请萧娘子回去治病,还请萧娘子跟我们走一趟。” 萧遥听了,马上拿起自己的药箱,一边跟着走一边道:“走,快点回去。” 一炷香时间发病,之前又曾发病过,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。 妇人到马车旁,想伸手扶萧遥,不想萧遥自己一跃跳了上去了,然后对车夫道:“尽量快些。” 郑公子怔怔地看着萧遥跑出去上马车,然后坐着马车走了,缓缓收回目光,看向萧遥才喝了一口的酸梅汤:“你们娘子,平日里总是这般的?还是,有人以权势逼迫?” 祁公子道:“萧娘子心怀病人,根本无须逼迫。” 宝生马上点头附和:“祁公子说得没错,我们娘子心里善良,不管是乡村里的老百姓还是山里的猎户,只要求过来,又情况紧急,总会第一时间前去的。” 郑公子听了,点点头,忍不住道:“萧娘子是真正的大夫。” 祁公子目光闪了闪,看向萧遥喝了一口的酸梅汤,没有说话。 萧遥去到严府,见客人还在,而且脸上带着担忧之色,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。 那些人看到她进来,脸上都露出惊愕之色,而且讨论声更大了。 “这是严家请的大夫?这是破罐子破摔了么?如此年轻的妇人,如何能治好严老爷?先前那几位大夫,可都是来了没多久便摇着头出来的。” “严家怕也是没法子可想了,先前的大夫都让准备后事了,他们为了接下王府分下来的那单生意,可不得想尽办法救回严老爷么。” “便是严家无法可想,连这妇人也请来,可这妇人也该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,选择不来吧?她居然带着药箱来了,这是有多自信?” 萧遥听到这些对自己的质疑声,并不在意,继续往里走。 进了一个还算宽敞的房子,见严家老太太正在审两个跪着小厮,那两个小厮脸色发白,招认道: “是,老爷自吃了萧娘子开的药方,感觉身体好了许多,感觉跟常人没有区别,以为根治好了,因此这些时日,每逢与朋友客人应酬,总要点上一份东坡肉。奴才劝过了,可是老爷不听,反要奴才帮着瞒府里。” 萧遥一进来便听到这话,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。 接连几日都要吃上一份红烧肉,这严老爷可真够任性的,这是完全不把他的小命放在眼内啊! 季姑娘给严老爷刺了几针,便柔声对严大爷道:“我并非这方面的行家,只能做到这一步了。”说完眼角余光瞥见萧遥进来了,便又对愁眉苦脸的严大爷道, “我曾听闻萧娘子治好过严老爷,怕是她这次也能治也不定。” 旁边一位大夫摇摇头:“如今这个样子,怕是神仙也难救了。秦三少奶奶何必再给严家人以希望?” 先前那几位大夫也都说没救了,让准备后事,连试也不肯试便离开了。 季姑娘道:“旁人我是不知道,我自问也没有那等医术。不过萧娘子或许能治。” “难,难,难!”那大夫不住地摇头。 这时许家人已经看到萧遥了,也顾不上再审两个小厮,连忙站起来迎接:“萧娘子,你可来了,快请,劳烦你帮看看老爷如何了。” 萧遥一边点头一边走向严老爷旁边,口中说道:“严老爷得了消歇症,本就不该多吃肉,尤其是肥肉的,如今接连吃了几日,还吃得不少,依我猜测,或许还饮酒了。因此我丑话说在前头,能不能治好,全看天意了。” 对这种明知会对身体不好,可还是无法戒口的人,她实在没有办法说好听的话。 严家人听了,脸上都露出担忧与悲戚之色,但是也知道,萧遥只是个大夫,不是神仙,不可能什么病人都能救回来的,再看一眼严老爷如今行将就木的样子,更是没有二话。 严老爷如今昏迷不醒,嘴唇哆嗦,出气多入气少,眼见是不能活了。 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