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心准备的婚礼,全部夷为平地。” “连你都被他设计成了这么美的礼物,你却居然还傻乎乎地被他绑上丝带,交到他手里,田烟你看看现在的你!真是可悲啊。” 傅赫青听到他们的谈话,用手机给刘横溢发短信,提醒他拦截住一辆正在朝着酒店而来的卡车。 田烟无奈地闭了闭眼。 “你来到这里,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,这都是我自愿的,无论你怎么劝我,也说服不了我。” 谭孙巡从腰后掏出了一把枪出来,快速上膛后,对准田烟的身后直接射击。 子弹几乎是擦过田烟的肩膀,她吓得僵住了,被子弹打烂的树叶掉在地上,刺耳的枪声震耳欲聋,身后传来慌不择路的逃跑声。 谭孙巡满脸狰狞地笑着,一边往前走,一边开枪。 “躲什么啊!你不是一直在偷听吗,继续听啊!有本事给我出来,你看我他妈不打死你!” 谭孙巡走到田烟面前,被她抱住了胳膊。 田烟泛白的手指,用力掐着他的手臂质问。 “闹够了没!” 谭孙巡将刚刚开过枪,烧红的枪口对准田烟的锁骨,用力往下摁压,在她娇嫩细腻的肌肤上烫出一个火红的印子。 田烟吃痛咬住牙,倒吸一口凉气,谭孙巡低下头靠近她,阴影覆盖着他狰狞的脸孔,他一向最具漂亮的眼睛也被愤怒挤得面目全非。 “你说我闹?”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多,谭孙巡正要把枪口调转,却被她给用力摁住,宁死往自己的锁骨压,也不允许他抬起来。 谭孙巡满脸愤怒地瞪着她,直到视线里出现逄经赋的身影,身后跟着众多门派,以及他用一把格洛克17,压着朱双翁的脑袋。 枪的型号跟谭孙巡的一样,他的枪,是他打伤了门派里的其中一人抢过来的。 朱双翁举着双手,他被枪口抵着往前走,僵硬的身体,只要敢做出大幅度的动作,就会当场毙命。 田烟回头看去,满眼的难以置信。 逄经赋身上的黑色西装,是特意为婚礼上定制的西服。酒红色的领带挺括,宽肩一览无遗,流线型的版型极具锋芒,显得威严压抑。 他的目光清冷寡淡,压迫感的气势密不透风地缭绕在这条幽深的绿林栈道中。 “我数三声。”逄经赋下达着最后的命令。 朱双翁闭上了眼,紧张到眼角的疤痕在拧动。 田烟着急得红了眼眶,质问面前的谭孙巡:“你想让他死吗!” “三!”逄经赋涨着脖子怒斥。 谭孙巡咬紧后槽牙,下颌线绷出了裂痕。 “谭孙巡,你会害死老朱的!” “二!” “谭孙巡!”田烟声音着急得有了哭腔,像是在这一刻连她都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溃败。 “谭孙巡我求你了,松手,松手!”田烟拼命拽着他的手指。 “一” 逄经赋摁住板机下压,谭孙巡抽搐的手指一瞬间竟被吓得无力,田烟及时夺过来,将枪扔到了栈道一旁的树林里。 很快便有人翻过栈道,跑下去捡。 逄经赋推了朱双翁一把,他踉跄着上前,魁梧的个子走得跌跌撞撞,双腿变得发软,一步一个咯噔。 他抓住谭孙巡的手臂,揽住他的肩膀,低声叹了口气道。 “走吧,别再闹事了。” 逄经赋依然未将手中的枪放下,他朝田烟勾着手指,语气平静下令:“过来。” 谭孙巡眼神空洞,看着田烟朝他毫不犹豫地跑去,仿佛她纤细的脚踝上被栓了一条无形的细链,另一头缠绕在逄经赋的手上,正在转动着收紧。 逄经赋摸着她的锁骨上的烫伤,拇指擦过红印边缘,眼底翻滚着阴郁的盛怒。 田烟紧握住他的手臂,像是在害怕他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。 逄经赋笑了一声,很轻,那种从鼻腔里散出来的嘲意,明明是艳阳天,却让人出了一身冷汗。 “来都来了,那就顺便给你们几位腾个位置,正好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,我这做北道主的,也不能那么小气不是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