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揭发您。” “你想出去不应该跟我说吗?怎么非要跟警察说,我该说你愚蠢,还是聪明过度了?” 他吸了一口,将烟从嘴中拿开,然后缓缓吐出,衣着得体的他从容不迫,优雅的模样,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 “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,你知道这些人到最后都会怎么样吗。” 他夹烟的手搭在沙发靠背,姿态自在而随意,长袖衬衫卷起,露出他健壮有力的手腕,细长的烟蒂在他指间轻轻摆动,烟灰掉落了也不管。 田烟渐红的眼眶,圆润的鼻尖裹上一层胭脂。 握紧在身前的手指,在手背上抠出月牙的痕迹,穿着白色吊带和牛仔裤,宛若一朵纯白的茉莉花。 “我不想死……” “嗯,这句倒是真心话。” “老板!” 傅赫青推着虚掩的大门,一手提着一个年轻男人从外面拽进来,身后还跟着岩轰,他两手揣兜,眼里打量着里面的女人,眼神是止不住的好奇。 那男人的手被绑在了身后,鼻青脸肿,被揍得眼睛大小不一,嘴角流着血。 为了不让他把血流到公寓里,进来之前傅赫青还特意给他擦了擦,右边的脸颊蹭得全是血印。 他狼狈弓着身子,被拽着往里走,抬起头来时,田烟瞳孔中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颤动。 李亨,三个月前入职的新同事,他们还在欢迎会上打过招呼。 显然,李亨也认出了她,只是很快就瞥过了眼神,他被扔在了客厅里,膝盖砸下去,体力不支的他跪在地上,佝偻着背气喘吁吁。 “这人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三个月前刚加入的银光堂,对里面的体系就只知道个大概,军火藏哪也不知道,他坚信说里面没卧底。” 逄经赋笑着耸动起肩膀,诡异的笑声令人汗毛倒立。 “他自己不就是个卧底吗,他当然觉得没卧底了。” “我不是,我不是!” 李亨慌乱摇头:“哥,我真是需要钱我才加入银光堂的,是他们给我开出每月两万的薪资!我还有个女儿养,他们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,我绝对没有叛变之心!” 傅赫青:“这倒是没说谎,他有个五岁的女儿,薪资也确实是两万。” 逄经赋附和着点头,问他:“你们卧底薪资待遇怎么样?每个月有两万吗?” 李亨的面色变得苍白,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,在惊恐之下不断滚落:“我真不是卧底,我真不是!求求您了,您相信我!” 逄经赋将手中燃烧殆尽的香烟,弹到了桌子上。 “正好,我这儿也有个人说自己只是想出去,既然你比较诚恳,那就给她做个榜样,教教她是怎么求饶的。” 李亨手足无措地看向他身旁的女人,又看向他,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仿佛想说些什么,却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。 逄经赋狞笑,刚才还闲雅的模样,瞬间变得凶厉可怖。 “求人不会吗!磕头啊!还需要老子教你是吧!” 李亨连忙躬下身子,脑袋撞击在地面,手背在身后,他控制不了平衡,脸几乎贴到地面。 “求您,求您求求您别杀我,我真不是卧底,求您了!” 逄经赋身体向后倚靠,仰着头叹气,衣领敞开露出锁骨,无视了脚边不停磕头的男人。 “求求您,求求您相信我,求您了!” 逄经赋坐直,拉开抽屉,拿出一把枪。 李亨的额头刚砸在地上,就被一把硬物给摁着,再也抬不起头。 他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,表情露出无法言喻的恐惧。 “求……求求……求您求您求……” 枪往后移开,他悻悻地刚要再次磕头,这次又在他的后脑勺压下了一个抱枕。 咻—— 消音器减弱了枪声的音量,子弹穿过抱枕直射进他的脑骨,地面溅出一滩大面积的鲜血,从逄经赋的脚下朝着四周炸开出一朵血花。 血液被抱枕阻挡,没能喷在男人的脸上。 岩轰看着地上的那滩血,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,傅赫青也愣住了。 逄经赋洁癖的怪性,从来不让自己的屋子沾染上肮脏的东西,更别提在房子里杀人。 田烟面目惊恐跌坐在地,她白嫩的脚趾,都被飞溅到了血珠。 逄经赋拿走枪,抱枕掉落的同时,李亨的尸体朝着左侧歪倒下去,死不瞑目的眼,没有焦距地瞪着田烟。 田烟面前被扔来一把刚刚解决过李亨的手枪。 “该你了。” 逄经赋歪着头,翘着二郎腿,手臂横在沙发靠背,薄凉的眼神扫视着她,像是在询问吃什么饭的语气。 “是你自己动手,还是让我亲自解决你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