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了吴聿恒一脚,后者也疼得倒吸冷气。 顾易上前扶起周凉,也没拆穿吴聿恒的幼稚把戏,只是瞪了他一眼。 “我等会儿陪周凉去医院,你自己吃饭吧。”她没好气地说道。 吴聿恒不服气,一把将浴巾摔在地上。 “这大过年的,饭店外卖都不开门,你让我吃什么啊?” “冰箱里有周凉包的饺子,想吃就自己动手。” 顾易说着捡起浴巾,一把扔回了吴聿恒脸上。 “用完扔洗衣机里去,这不是你家,没有王阿姨给你做饭收拾。” 吴聿恒扯下浴巾,就看到顾易对周凉嘘寒问暖,有没有碰到头,眼睛难不难受。 他嗤笑着仰靠在沙发上,这就是个吃了谁的鸡巴就对谁好的骚货。没必要为她置气,不值得,他说服自己。 可不知道怎么的,心里越是骂顾易,他就越难受。 吴聿恒委屈极了,捂着脑袋一头扎进沙发缝里,像个鸵鸟。 也不知道这样趴了多久,等他醒来的时候顾易和周凉都不在了。 他一看时间都中午一点了——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,他竟然这么气着气着就睡着了。 一定是因为昨晚没怎么睡,不是因为他神经大条,吴聿恒安慰自己。 他饿的厉害,一进厨房就看到案台上摆着一盘煮好的饺子。 早上的时候还没有,满满一盘,看起来没人动过。他拿筷子夹了一个塞进嘴里,都凉透了。 刚想抱怨,就看到顾易留在盘子底下的便利贴:微波炉,懂? 吴聿恒瞬间没脾气了。嘴硬心软,说了不管他,结果还是给他煮了饺子。 他吃饱了之后情绪也好了很多。可能真的是粗神经,气来得快,消的也快,如今看不到周凉,他也没那么生顾易的气了。 只是当他回到自己的画上,看到上面赤裸的女人时又感到一阵燥热。直到笔尖染上红色颜料,将敏感部位都涂掉了,他才堪堪喘过一口气。 顾易回来的很晚,她陪周凉做完了全部检查,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,路上给吴聿恒带了一份麦当劳。 白天的争吵像是没发生过,她将晚饭给他,就去看他的画,意外发现他将女性生殖部位勾勒成了罂粟花的模样。 这样的改动让整个画面更有灵性与寓意,令她眼前一亮。 顾易没问原因,只要吴聿恒下笔,她都不会过问思路。但她也多半清楚,这个改动与她有关。 她看了一会儿就去洗澡,吴聿恒横躺在沙发上玩游戏。 浴室里传来水声,他下意识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,玻璃门透出昏黄的光,隐约能看到影子在动。 压花玻璃仿佛一层滤镜,扭曲了女人的外表,却更容易看出她曲线的轮廓。 一时间忘记了手中打杀的游戏,吴聿恒忽然觉得口中干痒。 他起身摸出顾易大衣口袋里的烟,给自己点了一支,然后悄悄关掉了客厅的灯。 玻璃门成了唯一的光源,仿佛一场皮影戏上演。 他靠在沙发边缘,站在观众席最好的位置,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欣赏着若隐若现的风景。 直到烟抽尽了,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,他才故作自然地开灯离席。 顾易走出来的时候,吴聿恒依旧横躺在沙发上打游戏。 她嗅到一股烟味,但没有看到烟灰和烟头。吴聿恒隐藏的很好,就像他自以为她没有发现刚刚客厅灭掉的灯一样。 “吴聿恒,你要去我房间睡吗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