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她并不属于我,但是在回忆里,在想象中,她真真切切的属于过我,她的音容笑貌,她消瘦的身形,她的芬芳,柔软,她的美妙。 我那沉寂的洗衣机又在大脑里疯狂的搅拌起来,嗡嗡嗡的,不停的响动,吵的我睡不着觉,所以老大又损失了好几棵烟。 老大为此大发雷霆,然后换了藏烟的地方,但是没用,宿舍那么屁大点地,能藏的住什么,连我的心思都藏不住。 大概是这一次我病的尤为严重,神游九霄之外的状态让人触目惊心。 哥几个都为我的状态开始担忧,纷纷出谋划策,最后仍然是经验丰富且消息灵通的老大给出一个合理的建议:老二的老二寂寞啦,这是缺个女人,要不,你去东边村里看看?心病还须心药医,姑娘的愁需要姑娘解,到那边找个女人,睡他娘的一觉,就什么都忘了。 我心思一动,又想起她消失的地方。 那个村子坐落在几所学校的东面,原本应该是个小渔村,名字叫做坝下村,因为从学校过去是一段下坡,过了村子之后地势又开始上升,形成一道当地人称之为坝子一样的高坡,横亘在内陆和大海中间,然后越过高坡,一直往东,地势逐级而降,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。 这个村子曾经许是打渔为生,只是现在很少有渔民了,大家靠山吃山,临近几所大学,当然是做起了大学生的生意,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种现在可以称之为民宿的家庭式宾馆。 实际上房子都很简陋,是原村民自住的瓦房平房做一些隔断添加一些设施草草改建的,所以说是民宿确实有些夸张。 但是那时候这样的环境,为于有门就行的大学生们的爱情提供了滋生的土壤,所以生意源源不绝,兴隆如火。宾馆数量繁多,几乎一半以上的村民都做起了这种业务,傍晚时分,一群老太太会沿着土路走到学校这边,站在路边对着过往牵着手散步的小情侣们说:哎,住店不?便宜呢。 每到夜晚,你走在坝下村里,路过沿街的一座座琳琅而简陋的宾馆,透过窗户,能听到那些平日里端庄的要命的女生,在里面发出不要命也不要脸的呻吟。 老大如是说,说到这里,他又发出了那恶心的哦声。 宾馆多了,业务竞争就显得十分激烈,于是头脑灵活的村民们就有了别出心裁的主意,许多宾馆提供起了特殊服务,是的,色情服务,以此来获得更高额的利润。 由于附近的学校不止我们一所,还有几所高职和职业学校,五花八门不在少数,这个庞大的群体数量与层次不齐的人群素质进一步壮大了这个产业。 这种服务,不缺货源,也不缺销路,在夜色的隐蔽下,一茬接着一茬,一代更新着一代。 我们都懂,大家也都懂,只是没人拆穿,装作不懂。 当然,除此之外,村里还有一些别的业务,那就是房子对外出租,在较为偏僻的角落的一些房子,由于人迹罕至,前两种业务都明显开展不起来,于是村民把房子装修好,对外出租,一些个别不合群的,或者家庭条件好喜欢独居的学生,便会成为这里的租客。 她消失在那个村子,我不相信属于前两种情况,出水芙蓉一般的她和前两者怎么会有关系,第一种不可能,第二种更不可能,所以我一厢情愿的认为,她必然是第三种,她那么安静条件又好的女孩,必然是来这里享受属于一个人的宁静。 老大的话在我脑子里点过一丝闪光,我的确想去看看,说不定,能遇到她,我天真的想。 于是我真的捏着钱去了坝下村。 至于为什么是捏着钱去的,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如果真解释的话,那就是如前文所说,我的确很下流。 但是我对这种事情是极为陌生的。 村子很小,但是对我来说,它很大,大到我走到村口的时候,不知道何去何从。 村口正当其冲就有一家宾馆,但是这家宾馆与其他家的低调相比别具一格,门口竖着一根大大的木杆,杆子上挑着四个被太阳晒得褪色的红灯笼,上面依次写着四个大字“谜情客栈”,用客栈来命名这样一处简陋的宾馆,确实有些夸大其词,这很有意思。 而且谜情这两个字,确实是让人想入非非浮想联翩,有些轻浮,一看就是是非之地。这和那些叫做日日顺宾馆、日日爽宾馆、天天快乐宾馆等等命名相比,已经算是别具一格了。 何况老大已经耳提面命的告诉我,红灯红灯,注意红灯,哪家挂着红灯,哪家就是你要找的地方。 而这里有四盏红灯,四倍于我要找的地方! 我站在那里盯着这个有意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