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掉,当着陈迟颂的面找到梁京淮的电话,作势要打,手腕就被陈迟颂一拉,整个人被他的力气带着摔进沙发,手机啪的一声,连着陈迟颂手里那根烟掉在地上,两人的呼吸瞬间搅在一起,他唇间的烟酒味也尽数渡进司嘉的口腔。 司嘉呜咽着去推他,却被他按住,吻到她喘不上气,陈迟颂才微微偏头,压在她身上,以一种紧贴着她耳朵的姿势,讲给她听:“可是那天晚上,梁京淮还问过我知不知道你家空调遥控在哪。” 陈迟颂拉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,两双眼睛通红地对视,“司嘉你让我怎么想?你告诉我。” 胸口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司嘉因为这句话而失力,手从沙发上滑落,与此同时感觉到一滴眼泪也顺着眼角往下滑,而陈迟颂重新低下头,吻上她,不复刚才的粗暴,带着浓烈的情/欲,从唇流连到脖颈,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,抬过头顶,再一点一点往下,司嘉一言不发地受着,流着泪。 身上那件衣服也薄,一手就能掀翻,但良久后,她等来的却是陈迟颂一拳砸在沙发背上,手背青筋因为隐忍而起伏,他一下子放开她,坐起身,满身颓败,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又抖出一根,点燃,抽了两口之后哑声说道:“你走吧。” 第50章 霓虹 ◎盛大,却无疾而终。◎ 司嘉走了。 下楼时还和匆匆赶来的许之窈撞了肩, 周围的音量很高,泡在酒精里,许之窈叫她, 但她脚步没停, 可能是没听见, 也可能只是单纯不想停。 许之窈站在原地,看着司嘉的身影消失,她转身上楼。 一推门, 就被满眼的烟雾缭绕呛到, 许之窈抬手挥了挥,门没关严实, 留了条缝, 她走过去,捞起剩下的小半包烟扔进垃圾桶, 陈迟颂这才掀起眼皮看她,声音哑得不行, 问她干什么。 “再抽嗓子不要了?” 陈迟颂闻言低笑一声,满是嘲讽:“我这条命都是白捡的。” 许之窈懂他的意思,一时语塞,陈迟颂掐了手里的烟, 又拿过桌上的酒,一言不发地倒,连灌两杯, 许之窈看着他这副样子和一地狼藉, 良久后才问:“你其实心里也清楚司嘉和梁京淮一点事都没有对吧?” 陈迟颂颓废地靠在沙发上, 眼睛还红着, 没有点头, 却形如点头。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许之窈知道陈迟颂不安的是什么,又或者说他这个人,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,早年经事,性格的缺陷和内里的千疮百孔只有他自己知道,一身傲骨在脓血里泡了几年,怎么可能不滋生出病态和偏激,一根筋,认定的人或事,除非自己钻破角尖,不然过不去的。 明明可以好好说开的事,偏偏都年轻气盛。 他又那么喜欢司嘉。 所以才会在她的事情上一次次地失了分寸。 许之窈叹一口气,“那你们现在算是吵架还是彻底结束了?” 陈迟颂手肘抵着膝盖,头垂得很低: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那你知不知道司嘉刚才从哪儿来的?” 陈迟颂抬头。 “她奶奶去世了,今天火化,还有司承邺的事,你在国外可能没听说,挺严重的,他被人搞进去了,三年。” 耳边的混乱聒噪突然都静了下来,陈迟颂怔住,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 但许之窈知道他听清了。 因为下一秒他从沙发起身,走得急,膝盖撞过茶几,带倒上面的酒瓶,掉在地上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。 门也砰的一声关上。 外面又是一场滂沱大雨,却浇不灭夏夜的闷热。 陈迟颂看着手机上半小时前司嘉给他打的无数通电话,此刻换成她不接他的电话,门敲了许久也没人开,可他上楼前分明看到她的房间亮着灯。 最后一丝理智支撑着他回忆起元旦司嘉带他回家时按过的密码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