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七班事件,成了年级里无休止的谈资。 而司嘉,作为和他同考场,在考前和他有过最后接触的人,又因为太过突出的英语成绩,在这场风暴里开始被牵连,被矛头直指。 老师也开始找她谈话。 尽管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采取着怀柔策略,可字里行间的试探和怀疑是那么昭然若揭,司嘉听着想笑,又觉得自作自受这四个字真的很应景。 是了,她本就是一个恶迹斑斑的坏学生。 “司嘉同学,考场上有人看见卞语帆在开考前给过你一个袋子,里面是什么?” “止咳糖浆。” “他为什么给你这个?或者我换种问法,他怎么知道你生病的事?据我所知,你们两个应该不熟。” “这话您难道不应该问他吗?” “你……” 办公室的门就在这个间隙被敲响,有人推门进来。 “严老师,糖浆是我让卞语帆带给司嘉的。”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,司嘉愣了下,然后回头,发尾无声地擦过梁京淮的肩膀,他走到她身侧。 英语老师同样惊讶地看向来人,但因为作弊话题还没了结而欲言又止,她就事论事地问梁京淮:“那好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“我关心同学有错吗?”梁京淮紧接着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姿态反问。 司嘉侧头看他。 满打满算也就四天没见的人,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,他瘦得明显,整个人的状态也有点差,像是病过,又像是垮过。 “我没错,司嘉更没错,那场考试我就坐在司嘉的斜后方,我能证明她没有作弊,每一分都是她自己考出来的。” 办公室里很静,司嘉心口起伏地听着。 “严老师,当你想要测试一块玻璃的硬度时,这块玻璃就注定是要碎的,换句话说,怀疑一旦产生,罪名就已经成立了,司嘉以前是对学习不上心,这我承认,但好人不是一天变坏的,坏人也不是,您不能这样对司嘉,这不公平。” 摇头说完最后一个字,梁京淮没忍住咳了一声。 因为梁京淮的作供和担保,以及后来教导处迫于舆论调取了当时的教室监控,证明司嘉并没有作弊,这件事才终于尘埃落地。 也是那一天,司嘉得知了梁京淮要出国的消息。 他是来办休学手续的。 司嘉在办公室外面等到他出来时,天气预报的一场雪纷纷扬扬地开始下。 梁京淮看见门外的她一愣,紧接着就是皱眉,“站在这里不冷吗?” 司嘉没答,她只说谢谢。 梁京淮知道她的意思,笑着回她一句不客气,又说:“还没恭喜你,月考进步了一百多名。” “谢谢。” 两人面对面站着,隔着半米的距离,梁京淮仍笑着:“还有,之前是我说错了,你其实一点也不笨,你很聪明,离高考还剩七个月,要好好加油,如果……如果有什么不会的题,你可以去问陈迟颂,他在学习上一定能帮到你。” 司嘉不清楚他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的。 说完,他又沉沉地看了她一眼,才转身。 可就在他走出没两步,司嘉叫住他,“梁京淮。” 他脚步慢下来,而后回头,“嗯?” 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 “一周后吧。” “这么快?” “嗯,”梁京淮点头,“家里出了点事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