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你兄弟在一起的刺激感让你觉得我有趣?” 问完,彼此沉默的,梁京淮大概是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,但陈迟颂看都没看,良久后,他只说了一句:“司嘉,我见过你穿白裙的样子。” 司嘉愣住。 陈迟颂接着说:“在香江湾5栋楼下。” 那是她曾经的家。 明明不过三年前的事情,却久远得像是上辈子。细枝末节已经记不清了,只记得她的家好像是一夜之间破碎的,司承邺在外面养的女人找上门,电视剧般的狗血,她才知道自己看似恩爱的父母早已貌合神离,但她以为的声嘶力竭没有出现,孟怀菁迅速地和司承邺分割完财产,离了婚,司嘉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,就得知了孟怀菁放弃争夺她的抚养权,要出国的消息。 孟怀菁去机场那天北江下了一场倾盆大雨,春寒料峭的三月真的很冷,司嘉哭着求孟怀菁不要走,可孟怀菁只是微微移开通话中的手机,朝那头说了句sorry,然后蹲下,和她平视,说:“妈妈爱你,但妈妈先得把自己这辈子活明白了,你懂不懂?” 她问懂不懂的时候,就像老师上课讲题最后总结性提问,如果底下有同学说不懂,那老师就会耐着性子再讲一遍,而司嘉也想以此来挽留孟怀菁,她说我不懂。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,砸在地面积成水塘,孟怀菁只叹一口气,摸了摸她的头,“嘉嘉乖,你以后就会懂了。” 说完,她拂开司嘉的手,从助理那里接过伞塞给司嘉,自己就这么淋着雨重新接起电话,继续和那头的人交谈,再到开门,上车,留给司嘉一个背影。 车子扬长而去的时候司嘉身上那条白裙随之被溅起的泥水彻底弄脏。 也是到那个时候,司嘉意识到,她被抛下了。 她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小孩。 而从那天之后,她再也没有穿过白裙。 但这还没完,远远没完。 陈迟颂就着拉她手腕的力,朝她走,“那你还记不记得,初三自主招生考试,一中考点第7考场。” 记忆又因为这一句话而继续倒带,司嘉皱了皱眉,想起有别于大雨滂沱的灰蒙景象,她作为年级里的佼佼者去参加自招的那天,晴空万里。 “当时我就坐在你旁边,你给过我一支笔。”陈迟颂说。 风卷着满地枯黄的落叶,同时卷着司嘉的思绪。 她好像有点想起来了。 那天临近考试,教室里断断续续地来人,大家来自不同学校,可为了缓解考前那点紧张,搭话的搭话,聊天的聊天。 只有她旁边坐着的男生,应该到的很早,一件黑色连帽卫衣,正趴在桌上睡觉。腿屈在课桌下,背伏着,肩线在一众刚发育的同龄人里算宽阔的了,后颈棘突明显,窗边的阳光照着,搭在课桌上的一截手腕骨骼清晰。 哪怕没有看到正脸,司嘉觉得他也应该是个气质帅哥。 直到时钟走到八点五十,离开考还有十分钟,前门有女生进来,过道狭窄,她一时心急找自己座位,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那男生的桌子,弄出不算轻的动静,让教室里倏地屏息了下,齐刷刷地看过来,那男生跟着惊醒,眉眼倦怠地抬头,轻啧一声,但几乎是下意识地微扶了肇事者一把,哑着声让她小心一点。 女生道完歉走了,那男生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脖颈坐起来。 司嘉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。 不是网上那种“去头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