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秀红点点头,说:“你们总公司的财务姓什么叫什么,电话是多少,家里哪儿知道不?” 小方:“家住哪儿我怎么可能知道,她叫蔡卫东,是个女的,我有她小灵通号码,不过一直关机。” 何秀红:“有她家里的号码吗?” 小方迟疑了下,说:“没有,平时都用小灵通联系。” 何秀红:“你这人,还说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。我知道,你们手里有集团公司的内部通讯录。” 这个信息是小康提供的,她说美容院管理层都有集团公司内部通讯录,她见过,上面有个人电话还有家庭电话。小方是财务,也算是公司的管理层,她自然也有通讯录。 小方没有回答何秀红的话,而是托着孩子的背后,使劲儿把那孩子歪过去,使劲往后看的脑袋往回掰。 这孩子好似是不太习惯家里有陌生人,时不时朝着何秀红二人瞧。路梅香就朝着孩子做鬼脸,把孩子吓得既害怕又想看,看一眼就哭唧唧地往妈妈怀里钻,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地探出头去看。 这孩子有点倔,妈妈不让他回头看,他就偏要对着干,使劲地梗着脖子。小方怕伤着他,不肯用大劲儿,弄了好一会儿,也没把孩子的脑袋拧回来,偏偏路梅香用双手捂住脸又张开地跟孩子玩“猫儿”。 不知道小方是被孩子弄烦了还是想借用打 孩子来发泄对何秀红等人的不满,抬起巴掌“啪啪”在孩子屁股上来了两巴掌,孩子受疼,立刻“哇哇”大哭起来,小方又连忙站起来抱着孩子上下的晃。 何秀红二人颇不识相,见此情景也没提出离开,反而提高了声音说:“小方,你这是给我们拽咧子啊!这么跟你说吧,我们二家四份,小十万块钱,不可能轻易就这么让别人给卷走,今个从你这儿得不到消息,我们明天还来,明天得不到,后天还来,反正我们没工作不上班,有的是时间。你要是不在家,你公婆住哪儿,娘家在哪儿,我们也不是打听不到。” 小方被这翻话气个倒仰,也顾不上哄孩子,恶狠狠地说道:“你们简直就是无赖!” 何秀红笑了下,说:“在你们面前,我们可不敢当无赖两个字,我们只是想追回我们自己的钱,不像你袒护的领导,是卷了我们的钱去逍遥!” 小方:“我再说一遍,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,你们的钱我一分钱都没拿!” 张翠环“嗤”笑出声,“谁信啊,你要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,会这么忠心,连个通讯录都不肯给我们?” 路梅香:“就是,按说你也是受害者,却这么向着他们,要说你没拿好处,谁信啊!瞧人家……” 路梅香差点说漏嘴,赶紧闭嘴不说了。 但小方也给气够呛,偏偏她不善言辞,言语跟不上,只能愤恨地瞪着他们,好一会儿才说:“行,我通讯录给你们,但是你们得答应我,以后别再来我家了!” 何秀红:“可以,我们说话算数。” 在小方家所在的小区里,二人还真是碰上不少熟人,尤其是张翠环和路梅香,两人是土生土长的路家河村的姑娘,跟原属于西关村公社的很多同龄社员都认识,是一块去干专业队,一块去参加铁姑娘团,一起干活受累的情意。 自从拆迁后,虽然还都生活在西关村这片区域内,但等闲见不着面,冷不丁的碰见了,还挺亲热的。 二人站立的地方渐渐聚成个小圈子,又在小区里待着聊一个多小时,又婉拒了好几家的留饭菜才总算可以离开。 已经中午11点多了,何秀红看了看表,说:“都给家里打个电话,让他们自己解决午餐,我请你们在外面吃。” 刚刚遇见多年不见老相识时,都挺兴奋的,说个不停,笑个不停,这会儿人群散尽,才感觉出累来。 张翠环立刻响应,“行,赶紧找个地方歇歇喝口水,人年纪大了,不服老不行,站这一会儿就腰酸背疼,嗓子直冒烟。” 这里面最年轻的路梅香也甩甩腿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