蔼亲近。 也正因如此,郎中费郑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,他吩咐的任务也不再推脱搪塞。 不过文书才处理了一半,小渝公公便匆匆赶来,嚷道:“驸马爷不好了,公主殿下不见了!” 方镜辞徒然一惊,连碰掉的文书都顾不得,往日的优雅从容乱成一团:“怎么回事?” 小渝公公言简意赅描述了一番,只省去安国公主在政和殿与小皇帝等人的言谈,但即便如此,方镜辞也猜到了一二。 他脸色微沉,带着一股阴冷,“殿下应该还在宫中。” 谁也不曾料到,四海赫赫威名的安国公主,在大庆的皇宫之中竟能消失不见。参与搜寻的禁卫军觉得有章 匪夷所思的同时,无不认为,定是安国公主自己藏了起来。 事实虽不是如此,但也相差不多。 在闷头冲出去之后,安国公主很快便找不到来时的路。 深宫重重,她回首望着四周高墙,只觉得哪里都是一个样。凭感觉到处走了一会儿,反而更加摸不清自己所在何处。 宫中来来往往不乏宫女太监,甚至巡逻禁卫军,但她只稍一犹豫,便躲开了。 威震四海的安国公主在大庆皇宫之中迷路,消息倘若被传扬出去,只怕后患无穷。 更何况她心情正是烦闷,并不想理会人。 禁卫军找到她之时,她正蹲坐在废宫的台阶之上,浑身湿透。谁也不知道她怎么跑到这里来的,也没有人敢问。 方镜辞在得到消息之后很快赶来。 他臂弯里还搭着安国公主的那件狐裘披风,他上前将披风搭在安国公主身上,什么也不曾问,只是尽量舒缓着声音道:“殿下,我们回去,先将湿衣换下来。” 语调又轻又软,末了,还加上了一句试探性的“好么?” 安国公主这才起身,与他一同回到公主府。 钟叔早早得到消息,在安国公主与方镜辞回府之前便准备好,待到他们一回来,便立马带安国公主沐浴更衣。 寝房之中,暖炉也早早升起。一入室内,便闻得屋内热气之中沁鼻熏香。 沐浴更衣之后,安国公主湿着发坐在凳子上,手里捧着一碗姜茶。 姜茶辛辣,她眉心不知觉微微皱着。 方镜辞自婢女手中接过稠巾为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。动作初时有几分生疏,但他很快掌握诀窍,动作熟练且舒适。 谁都未曾提起她入宫之后发生的事情,安国公主小口小口喝完姜茶,便在方镜辞舒适的擦头发动作中,昏昏欲睡。 直到不自觉睡着的安国公主靠到了他身上,方镜辞才停下手上的动作。 将手中稠巾交给伺候在侧的婢女,他微微弯下腰,一把将安国公主抱起,随后放入锦被之中。 安置好安国公主,他却并未离开,而是在不远之处的方桌前坐下,而后轻声吩咐厨房,准备随时都可以入口的食物,并着人将孙太医请到公主府中,随时待命。 果不其然,到了半夜,安国公主便发热了。 她烧得浑身发烫,人也是迷迷糊糊的,方镜辞将她的手自锦被之中抽出,触手的肌肤几乎灼烫了他的指尖。 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眸中一片镇定之色。 事出有因,孙太医诊治之后什么也没多说,只开了药,便又去公主府中为他准备的客房中休息去了。 方镜辞一直守在床边,等到药煎好之后,又扶着安国公主,亲自喂她将药喝下。 所有琐碎的事,他都亲力亲为,不假于人手,小心细致,体贴周到,一点儿不输伺候安国公主多年的婢女。 清晨的阳光自窗外挥洒进来,安国公主在一片晨光中睁开眼睛。 烧已经退了,她发了一身汗,黏黏湿湿,很不舒服。 动了动手,才发觉锦被之下的手,一直被人攥在掌心。 她轻轻转了下头,便瞧见身边趴着的方镜辞。 虽然因为发烧,记忆有章 模糊,但对于照顾了自己一夜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