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沉声道:“别站着了,坐下,吃饭。” 郁朵委屈坐下。 傅司年看她这委屈的表情,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欺负她了,一股无名火又升了起来。 连姨在一侧打着圆场,“先生,您刚才说这糖醋排骨咸是吗?”她夹了一块尝味道,“不咸啊?您尝尝?” 傅司年夹了一块尝尝,确实不咸。 想起之前吃的那块是郁朵夹给自己的,傅司年又瞪了她一眼。 郁朵表面委委屈屈,暗地里乐翻了天。 让你吓唬我!让你框我!让你诈我!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! 嘶—— 筷子不小心碰到了手心的烫伤,那一块红红的,好像还起了水泡,趁着傅司年没注意的当口,她小心翼翼地在手心蹭了蹭。 有点疼。 这顿饭对于郁朵而言,吃得既快乐又痛苦。 吃过饭,傅司年叫住连姨。 “连姨,找点烫伤的药给我。” “刚才您烫伤了?” 傅司年沉默表示默认。 “那您等着,我马上给您找来。” 片刻后,连姨将一管药膏交给傅司年。 傅司年看了眼三楼方向,这气性大的女人肯定不会找连姨要烫伤的药,多半自己忍着,等烫伤自己好。 这万一感染了,还不是得来麻烦他? 傅司年预料的没错,郁朵还真不敢找连姨要那烫伤的药,自己在房间里用冷水冲了好一会,手心那一块火辣辣的疼还是没能止住,眼看着都起泡了。 算了,过两天自然就好了。 郁朵懒得去管这小伤,下楼。 连姨正忙着将傅司年的衣物翻出来送干洗店,客厅里电话响起,接过一听,是傅司年在书房让她送杯咖啡上去。 连姨忙泡了杯咖啡,正准备加糖,一名干洗店的小姑娘问她:“连姨,这件衬衫被勾破了,您过来看看。” 连姨扔下银勺走了过去,恰好见着郁朵下来,笑道:“太太,先生让我给他送杯咖啡上去,可是我这边正忙着……” “我来吧。” “那就麻烦太太了。” “没事。” 郁朵端着那杯咖啡上楼去傅司年书房。 在别墅的大半时间,傅司年都是在书房中度过,实在是他平时公司事务繁忙,下班后总要在书房内处理几个小时,如今刚回来,了解公司近状,还有得他忙的。 郁朵知道傅司年不喜欢别人在他书房内发出较大的声响打扰他,轻手轻脚进书房,将咖啡放在傅司年手边上。 埋头文件的傅司年看了她一眼,目光放在那杯咖啡上。 傅司年显然对她心有余悸,“你泡的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朵微微一笑,“连姨泡的。” 傅司年这才冷着脸,端过咖啡,喝了一小口。 脸色登时由白转青,脸上那表情简直是克制再克制,仿佛吃了口苍蝇,咽又咽不下,吐又吐不出。 郁朵看着他突然由晴转阴的脸色,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。 这傅司年是个炮仗吧? 随时随地炸? 傅司年端着咖啡,凑到郁朵面前,“喝一口。” 郁朵不太喜欢喝咖啡,她觉得不管放多少糖,加多少奶,始终不能把咖啡原有的苦味掩盖住,可看傅司年那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。 哎,算了算了,就喝一口。 郁朵忍辱负重就着傅司年凑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小口,刚入口,浓郁的咖啡的香味以及苦涩到令人反胃的苦味撞击着她味蕾,郁朵脸色瞬间皱成了个包子,双手捂着嘴,左顾右看,没见着能吐的地方,转身就想出门。 傅司年却一把抓住她手腕,顺势往里一带,将人牢牢扣在了自己怀里。 “不许吐,咽下去。” 咽下去? 这么苦!这不是要人命吗! 想挣扎就挣脱不开,继续含嘴里苦味体验得越深刻,郁朵心一横,梗着脖子将这口咖啡咽了下去。 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顺过喉管,苦得她打了个哆嗦。 看着郁朵这‘苦不堪言’的小脸,傅司年忽然觉得,其实也没那么苦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