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荆微骊越说越小声,眼前竟不自觉浮现昨夜那一幕幕的荒唐,还有那些她听个半句就面红耳赤的话。 见她油盐不进,荆秋袅面上的无奈更浓。 最后只没脾气地拍拍她的额头,叹道:“得,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,你自己斟酌拿主意便好。只是你记住,若是樊封哪天欺负你了,直接回家来便好,可别一个人抹眼泪。” 荆微骊心里头散着蜜气,柔柔道:“好,我知道。” 目送荆秋袅的背影逐渐走远,荆微骊一扭头,却几乎是擦着男人胸前的衣服。 被惊得连连后退,可脚底下乱了套,险些摔倒之际,腰肢被面前的人稳稳扶住。 她别开脸,不给他好颜色:“你故意的吧。” 等她重新站稳后,樊封才收回手,开始自证清白:“本王可太委屈了,明明阿骊心里只有长姐,甚至都没发觉本王都站了好一会儿。” 有些受不住听他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,荆微骊不好意思地朝那边守军营的将士们脸上扫了圈,面前的人也察觉到了她的羞恼,自觉地缄了口,又接过她带来的食盒。 走在他身侧,一路上荆微骊都被各色打量的视线盯得难受,忍不住问:“我来会不会给你添麻烦?” “自是不会,”樊封看过来,忍不住想捏她脸的冲动,只故作镇定道:“你来我高兴都来不及。” 带她进了自己的营帐,樊封刚想亲手布菜,帐外又猛地传来请他去商议要事的大嗓门。 时机抓得正正好好,樊封眯了眯眼,怀疑外面的人是故意的。 刚欲说些什么,袖口就被捏住一半,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:“既是要事那王爷先去罢,我等你回来便好。” 这次,樊封没忍住。 转过身将她环住,鼻息前尽数是她身上的馨香气息,不浓烈,却击得他心甘情愿缴械投降。 被他结结实实地搂住,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衫传过来,荆微骊拍了拍他,故意道:“北越王殿下怎么这么黏人呀?小孩子做派。” 樊封勾唇,惩罚意味十足地咬了她的下唇。 看见她奓毛地瞪过来,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 临走前,他又道:“一会儿有人来给你解闷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 樊封走后没一会儿,果然就有人探头探脑地来了。 他还虚假地问了声:“能进来吗?” 没忍住,荆微骊笑道:“难道你不想进来看看北越王的营帐长什么样吗?” “那倒是挺想看看的。” 话音未落,连灿大步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了个满脸紧张的狄舒。 这是荆微骊一次见他们俩穿戎装,倒很是神气。 比起狄舒的不知所措,连灿不知道有多熟稔,大步走过来看到那只食盒时,忍不住道:“一看就知道没有我们的,啧,你们夫妻俩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啊?” 早就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,荆微骊抬手拿开食盒的盖子,又指着里面形形色色的糕点,眨了眨右眼:“你们现在拿了不就是你们的了吗,快点吧,可别让他瞧见。” 嗜甜。 这应该算是他与樊封最大的相识之处了。荆微骊心想。 连灿也没跟她客气,甚至招呼狄舒也过来,后者显然还有些不适应,指着自己问:“我、我也可以有吗?” 荆微骊:“当然可以了。” 随着她说完,狄舒原本皱巴巴的脸上登时扯出更明媚的色彩。 三人聊了些军营的事,很快,樊封便回来了。 两个少年相当有眼色地要溜,但连灿胆子更大些,就这样临走前还顺了两块马蹄酥。 跑到营帐后笑嘻嘻地把其中一块塞给狄舒道:“喏,快吃。” 看着手里的点心,狄舒忍不住感慨:“你好敢啊,不怕王爷找你秋后算账?” “这不是有能降他的人在吗。”连灿无所顾忌地摊摊手。 狄舒挑眉,默默咬了口马蹄酥。 赶上晌午不用练兵,他们掐着点回到营帐。 可还没进去,便隔着一道账帘听见了里面的慷慨激昂。 一句又一句的粗鄙之言冒出来,还裹着一帮年轻男儿的邪笑。 似乎觉得这样言论很是过瘾,起初还只有两三个人这么说,很快,没几句话的功夫,营帐中其余人也加进来一起说。 他们的唾沫星子乱飞,连作者市井街巷嚼舌根的妇人都比不过。 连灿的拳头死死攥着,一言不发,抬脚就要冲进去。 可动作还没成型,便被一旁的狄舒及时拉住,后者咬牙切齿:“你做什么!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