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看得那么稀松平常。” 哽咽一声,她咬了咬下唇,眸光流转,水色潋滟:“我不清楚那种感觉应该怎么描述,可我知道,我喜欢的樊封不是个以见血为乐的鬼将军。” 她这番话斟酌了许久,甚至从刚与他成亲的时候就有了雏形,可那时候没有契机,她也觉得说不说都无伤大雅。 可现在,她又觉得还是得讲出来。 他上过战场,手上过了许多条命,他眼下的一切都是刀光剑影里拼出来的,这些她当然都明白,她比他还要珍视这一切。 可就是因为珍视,她才越惶恐。 姐姐曾说他心狠手辣,可她又将他的柔软看得一清二楚,她也不真是什么见终生皆怜悯的菩萨,她更怕那些乌黑的血会玷污他。 在她心里,他的剑可以杀敌国的谍人,可以杀反贼叛军,可那种不值一提、蚊虫般的小角色,倒真不必过他的手。 怕自己讲得不够清楚被他误会,荆微骊欲再开口,可唇瓣又忽得被噙住。 这个吻来的突然,却细密绵长,她以为的狂风骤雨没有出现,有的只是男人宛若潺潺涓流般的情谊。 吻到情迷意乱之时,樊封主动分开,可吻却没有停下,而是沿着她的嘴角到了下颌。 继而,又转战至脖颈,最后才停在她的锁骨周围流连忘返。 唇齿厮磨着她娇嫩的肌肤,荆微骊试着想推开他,可是手才刚抬起来就被人桎梏住,无奈之下,她便只能软着调调求饶:“癸水还没过去呢,不行的。” “我知道,”樊封停了动作,抬眸冲她笑笑,凤眸依旧漆黑深邃,依旧倒映着她精致的面庞:“阿骊随了我这次吧,我保证不欺负你。” 欺负二字被他念得低喑暧昧,滚烫的热气也被顺势推到了荆微骊胸前,不知何时,原本整齐的领口早就变得松松垮垮,在面前人的刻意为之下,雪白的肩头欲露不露。 没有真的去推开他,她的身子再度颤抖起来,眼窝嫩粉,瞧着甚是好欺负:“那,就这一次。” “嗯,就一次。”他又笑了。 — 荆微骊和樊封是在三日后才回的京,依旧是走了水路,包下了一艘船。 抵达港口时,也早就临近傍晚。 荆微骊昏昏欲睡走不动路,赖皮地缠进男人怀里让他抱自己,而架着马车前来接人的下属们也早就见怪不怪,都懂事地别开脸,不敢看一眼。 将她送上软垫,樊封却又走了下来,看向满脸严肃的耿唐,他淡淡道:“何事?” 耿唐直言:“您在扬州打了节度使之子的事被温丞相得知了,今早在朝上他就此事参了您,想来明日更会变本加厉。” 樊封冷笑,并不意外:“本王知晓了。还有,这件事别让王妃知道,她会多想。” “遵命。” 回到马车里,樊封的掌背蹭上那张熟睡的面颊,怕将她扰醒,他动作很轻。 视线掠过她的耳垂,心里又开始泛痒。 他侥幸地想,只是亲一下,应该没事吧。 这样盘算着,他俯下腰身凑过去,可还没触及,就被一只手果断地推开。 与之而来的还有荆微骊冷冰冰的声音:“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 樊封莞尔:“我还以为你睡着了。” 稍微撑起身子,荆微骊平视他,在寥寥月色的光辉中对上那双瞳仁,鬼使神差的,她很想吻他。 羞耻心令她作罢,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拉住男人的手,小声道:“刚刚耿唐在马车外面对你说的,我都听到了。” 樊封扬眉,面上神情不动声色:“只是小事而已。”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