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着嗓音,有些艰难地重复道:“心上人?” 明明是相同的三个字, 可不知为何,从他口中念出来味道全然变了。变得暧昧不清, 变得凝了一圈黏糊糊的情绪。 耳郭开始发热, 荆微骊有些后悔, 早知道这家伙反应这么大她就不故意闹他了。 一旁走过几个年纪稍轻的宫女,看到他们如此明晃晃地抱贴在一起,忍不住侧首偷瞄。 脸上燥得慌,荆微骊从他怀里钻出来,脆生生道:“我们快些回家,有什么回去再说。” “不行,”一把扯住她的袖口,又将人强硬地拽进怀里,樊封固执地看过来:“阿骊,你再说一遍好不好?我想听。” 见这人实在是难缠,荆微骊认栽,噘着嘴道:“不就是一句心上人吗,有这么稀罕吗,你还想听多少遍呀?” 得了甜头,男人喜笑颜开,果然松开了搂腰的手,与她并肩去坐马车。 可沿途一路,荆微骊还是被迫与她十指相扣。 感受到男人打心底里的雀跃,她无奈地在心里叹口气,可一不留神,竟让心中所想所念跑到了嘴边。 “有二十有五的人了,怎么还跟小娃娃似的,不给糖就走不动道。” 说完,她意识到什么赶忙捂住嘴,眼神惊恐。 可马车内就他们两个人,又挨得这么近,“某个小娃娃”很难没听仔细。 果然,下一刻便瞧见他好整以暇地看过来:“看来阿骊是喜欢本王以前的样子咯?把你吓到走不动路的那种?” “我可没说。”荆微骊瓮声瓮气地反驳,看了眼与他交握的右手:“你要是真一直那样,我应会怕你一辈子。” 樊封不动声色地扬起嘴角,怎么也压不下去:“所以,我可以把这话当成对我此刻的示好吗?” “我更没说!” 荆微骊瞪过去,气呼呼地盯着他看。 真是的,这家伙果然还是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! 不等她再说些什么,腰间便忽得覆上一片温热,电光火石之间,她被搂托着坐到了他身前。双手扶上那对宽厚的臂膀,指肚按在那面缠枝纹正中间。 怕自己摔下去,就主动遂了他的念头,形成了跨坐的姿势。 咬了咬下唇,她问:“又要亲呀?” 姿态慵懒地“嗯”了声,樊封贴近两寸的距离:“不给亲?” 逆反的心思涌上来,荆微骊索性别开脸,硬气十足:“不给!王爷自己看着办吧。” 樊封到也不急,掌心似长蛇般游弋,在不计其数的雪色中挑起簇簇火苗。 直到腰腹前坐的人忍无可忍得弓起身子、吟出声,他才收起动作:“不给亲也没事,那本王只能从阿骊身上的别处另寻利息了,方才是楚腰往上,不如阿骊猜猜,待会儿会不会朝下?” “樊封你孟浪!无耻!”忍无可忍,荆微骊低声吼骂出来,瞳仁勾勒出一层水漪,分外撩拨。 “所以,给亲吗?” 他又笑了,锋芒毕露,还沾了三四分的痞气。 怕他来真的,荆微骊能屈能伸地把自己的唇凑上去,唇珠划过他嘴角,似有若无的火焰瞬间被点燃。 不允她离去,樊封腾出一只手扶控住她的后脑,生猛地加深了这个吻。 很快,车厢内又泛起哭腔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