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投出像是看痴傻儿般的神情,嘴角抽搐,冷笑一声:“我只恨不得让他死无葬身之地,当然,必须是我亲手杀的才算。” 最后一个字落下,她又想起这家伙的生平过往,终于还是没忍住地翻了个白眼:“不是所有念念不忘的人都是喜欢,也有可能是恨之入骨的。” 这次换成男子皱眉,他徐徐道:“能值得一个‘恨’字,可见他在你心里已然是占据了了不得的位置。” 被他念叨得没了脾气,采薇没好气地道:“随你怎么说,反正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。” “忘不了,”男子嘴角微微上扬,勾带起缱绻笑意:“毕竟,谁让我喜欢你呢。” — 回到王府前,荆微骊对连灿再三交代。 四遍如出一辙的警告落入耳郭,连灿满脸疲倦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不会跟他说的,我又不是他派来监视你的谍子,干嘛这么如临大敌?” 无力地叹了口气,荆微骊已经不想解释了。 毕竟自从同意照缨来做贴身侍女后,她自个儿在樊封那边好像就此被撕扯下了最后的罩衫,她平日里吃什么、做什么那人都了如指掌,这种仿若被控制在樊笼里的滋味真的太不舒服了。 可偏偏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提出抗议,毕竟以她的了解,那人肯定会拿出来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令她束手无策。 正为难地想着,肩膀忽得一沉,她失声着扭过头去,看清来者五官的一刹那,又立马噤声。 樊封盯着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,干脆也不问,换了别的心思:“我让她们留下来了,阿骊还要去见见吗?” 几乎是瞬间,原本已经微微便寡的记忆又被强硬地拽出来,她伴着一张脸走进王府,没有回答。 直到进了卧房,半软着腰身坐上床榻,才缓慢地起唇:“那是你的生母,与我并无太大的牵连。” 樊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。 意识到她并不愿意提及那二人,樊封也转了话锋,单膝蹲下,双手搭到了心上人的双膝上,以极快的速度将她的双手包裹其中。 “不如阿骊也同我说说温彪找你聊了什么?” 果然,瞒不住他。 瞳仁中划过一抹无力,荆微骊任由双手周围的温热大掌作怪。 很快,她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,包括温彪特意来试探她的态度和所出言语,甚至为了试探眼前人,还特地又多嘴问了一句,只可惜,后者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。 失望地撇撇嘴,荆微骊果断将那些肉麻的话烂在了肚子里,就是不想再复述给他听。 可她忘了,樊封既然知道此事发生,那她与温彪的对话自然也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得到了拓述,她说与不说,最多只能决定樊封的心情。 没有听到想听的话,男人显然是有些郁闷了。 他的脸逐渐靠近,漆黑的眼眸倒映出荆微骊的姣好面容,还带着汹涌的情绪,他又问:“就这些?” 荆微骊故意不与他对视,嘴硬道:“就这些。” 眯了眯眼,樊封没有执着地继续问,而是站起身朝门口走去。 指腹刚贴到门扉处,身后就再度传来荆微骊的声音。 “樊封,我想我们应该谈谈了。” 她难得叫了他的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