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樊封没有去拿药,而是直截了当地跳进了水湖之中。 耿唐刚到,就听见扑通一声响:“主子恕罪,我等还没找到老丞相的消息,未能得到解药配方。” 凄凉的清晖洒在湖面上,一圈圈涟漪碎开月色,也倒映出一张破碎的容貌。 樊封眉心紧锁:“无妨,师父他想躲着,就算是本王亲自去找也难有收获。” 身上的喜服早就湿透不能穿,而因淤毒引发的奇异之热也被渐渐压制下去,他算着时辰差不多了,才吩咐耿唐去拿一身新的衣裳来。 望着不远处的裟椤双树,他叹气。 真是该死,居然偏偏在今时今日毒发,白白祸害了他的筹备良久。 抱着一切还能重来的侥幸,樊封回到房间,却又立马被气笑了。 谁家新娘子洞房还没端上主菜,就先和衣而睡的啊。 没脾气地叹了浊气,他带上门,蹑手蹑脚地走近,最后停在床榻一步之外。 摆成小山的桂圆、红枣没吃几个,只在桌边零零碎碎地放了两三个残壳,绣纹精致的裙裳被理到一旁,只留下绣花鞋在榻边。 樊封俯腰,居高临下地一寸一寸地赏着少女的玉颜。 她睡相很乖,小小的一只,以侧躺的姿势蜷缩在大红色的被褥中。从他的角度看下去,不难发现小姑娘正紧紧锁着眉头,盎然是入了梦魇。 许是梦见了极可怕的事物或者人,小姑娘雪白的指尖死死攥着软被,身子缩得也越来越紧,一头青丝话顺着滑出来,整个人漫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。 看着她眉心的“川”字纹,樊封心中一悸,主动抬手想帮她抚平。 可当距离逐渐拉近,他终于听见了她的梦中呓语。 “别、别杀我……” 这是梦见杀人了? 这次,轮到樊封也皱起眉头,毕竟不久前他才对她说了那样不假辞色的话,换作谁来看都会觉得他是个怪胎吧,更何况这样一个养在富贵泉里的娇娇女。 不由得自责,他轻轻坐下,依旧不敢发出声响,生怕惊扰了她。 寂静之中,他取来手帕,一点点地擦拭起光洁额头上的薄汗,明明才刚擦完,她却因噩梦又生了一层,瞧着可怜极了。 樊封罕为这样衣带不解地伺候人,难免生涩,一模一样的动作重复了三四次,才想起来去拿慰眠的香料点上 一切都做完,盯着她的睡颜,樊封叹了口气:“荆微骊,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呢?” 第27章 来撑腰 ◎才消肿不久的唇又被噙住◎ 翌日,荆微骊难得睡了个舒服的觉。 先前在太师府的时候父亲重规矩,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人连晨昏定省都有刻意规制的时辰,半刻钟都晚不得。 而昨日大婚,更是从寅时就开始忙乎,也难怪她睡得五迷三道,光怪陆离的梦连着做了三四个,直到最后昏昏沉沉彻底没了意识。 也没多想,眨了眨眼睛恢复神智,试图从卧房内找寻某人的身影。可惜只是徒劳。 这时,屋外传来敲门声:“王妃可起来了?” 是照缨,后面还跟了抱着脸盆的青瑶。 照缨原本就是王府的人,对府中一切大小事务皆了如指掌,一进来就同荆微骊条条列列地分说,从王府名下的商贾产业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