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道谢,樊封只淡淡道:“你好像,很讨厌周家的人?” 一提起那个没脑子的,荆微骊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,用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撒娇口吻说道:“是她每次都要跟我较劲,我可太无辜了。” 眼底删过一瞬的笑,樊封刚想配合地回上一句,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,强迫他将还未出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。 “荆将军留步!王爷正在里面。” “我当然知道他在里面,耿唐你给我让开!” “恕不能从命……” 耿唐的话还没说完,外面就有人硬闯进来了。 门扉因受到的力气太大,脆生生地撞到了墙上,发出哐当一声巨响。 荆微骊吓一跳,不受控制地低低“啊”了声,回过神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脸颊绯红,想低下头逃避,可当看清楚闯进来的人是谁时,又躲无可躲。 “大姐。”她喃喃而唤。 荆秋袅面色铁青,一双与小妹如出一辙的桃花眸此刻凶狠非常,溢满了杀气:“尊贵的北越王殿下,您逾矩了。” 前面几个字被她冷冰冰地咬重,像是在暗示,又像是在阴阳怪气。 樊封冷笑,掀起眼睫与之对视:“本王倒是觉得荆将军近来在日子过得太舒坦,怎么,想挪个地方办差?” “王爷不必威胁我。”荆秋袅面不改色地走近,一把拉拽起小妹的手腕,将她从圆凳上带离,让她笔直地站在自己身后。 一副母鸡护犊子的英勇姿态:“北越王殿下身份尊贵,舍妹平庸,比不得当年的采薇公主半点风华,可不敢与您同席而食。” 手背青筋暴起,樊封眸光凶狠:“荆秋袅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 没有回答她,荆秋袅带着荆微骊,头也不回地就走了,留下因为没拦住人一脸苦哈哈的耿唐胸口憋闷。 “王爷,属下……” 请罪的话没说完,就望见自家主子五指划掌,比了个简单的手势,只能无奈地闭嘴。 没有出言阻拦,樊封眼睁睁地看着小女郎的背影消失无踪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。 他像个没有吃到糖的垂鬓小儿,慢吞吞坐回了桌案前,一转头,就恰好看见那只已经空落落的小圆凳子。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,不知道是源于已经快燃尽的熏炉,还是少女发丝间、衣襟处残留下来的。很抚慰心神。 好像还有一块地方,也变得空落落。 重新抬起头,樊封气势逼人:“去把照缨喊来,让她去跟荆秋袅打一架。” 结实的食指指骨撞敲在桌上,原本硬邦邦的梨花木头也开始微微发颤,他又强调:“不准留手。” 耿唐暗叫一声不妙。 看来王爷是真的动怒了,荆将军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。 回太师府的路上,荆微骊虽然顶着大姐的数落,但脑袋里的思绪却越飘越远。 她终于想起来了,那段曾偶然听人提过一嘴的俏风月。 故事的主人公是北越王樊封,和那位不久前才被姐姐挂在嘴边上的采薇公主。 那段深宫旧闻当年在荷京还被传得沸沸扬扬,不少茶楼馆子添油加醋地修饰一番,直接拿来当话本子说书,还招来了不少尤其喜欢指指点点的看客。 还听闻,采薇公主香消玉殒时,北越王在寂寥的冷宫里,坐了一天一夜。 水米未进。 作者有话说: 骊骊(一边跺脚一边哭唧唧):呜呜呜越想越气,他居然还有过别的女人! 老樊(平静又满脸懵逼):???我有吗?我怎么不知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