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冬抹掉眼泪,哭哭啼啼的问:“怎么办啊,大姐是不是要离婚?” 原来是因为大姐。 临春坐起身来,却也不知道怎么劝。 要说徐凤娟这个人,几年前还讲点道理,大姐也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跟她说一说。 那时候梁峻也没有那么多的差要出,有他在中间两头应付,婆媳关系倒也没有如今那么恶劣。 也就最近几年,梁峻的官运亨通,步步高升。 人也变得忙碌,除了双休都不怎么沾家里。 徐凤娟早就不满临夏没有孩子,三番五次劝说无果,干脆就直接在饭店门口撒泼。 以前就算有矛盾,到底也是自家人,把门关起来吵。 可现在徐凤娟直接在外面闹起来,把问题放在明面上,那就是当着全镇人的面打临夏的脸,是不准备要这个媳妇了。 她是铁了心想让梁峻离婚。 临春也不知道姐夫这回到底会这么选择。 {不会的。} 她只能安慰临冬,哄她睡觉。 可心里却惦记着这事儿,一中午也没睡着。 下午两点,临春准备去找大姐谈谈。 大姐正在后厨配菜,盘子挨着摆了一排。 临春把写好的纸拿过去,临夏手上的活没停,只是偏头扫了一眼:“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操心。” 临春抿了抿唇,比划道:{因为我们?} 临夏皱了眉头,语气也有点不好:“没事就回去看妹妹写作业,一天到晚没一个让我省心的。” 临春吃了个瘪,把饭馆外的地拖了一遍。 涮拖把时她又想到了蒋以言,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,整个人难受得往外冒着苦水。 她回了家,闷被子里又哭一通。 临春平时遇着事情不轻易掉眼泪,这一哭直接把临冬给吓个够呛,还以为大姐真怎么着了,也哭着去饭店询问情况。 临夏刚打发完大的,小的又过来烦她。 气得她菜刀都抄起来了,骂骂咧咧赶临冬回去算小数除法。 等临冬回了家,临春也哭好了,姐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蔫蔫的不想讲话。 房子不大,她们分别趴在长桌的两头。 台灯只有一个,放在中间,照着两人老旧的课本。 临春难得没再背她的英语单词,而是在算一道导数大题。 她的笔芯很细,字母写得非常秀气,公式一排排推导下来,最后整合誊抄上试卷,写下最终答案。 临春的英语成绩有多拉垮,数学成绩就有多出众。 大概是天赋使然,在她自学完高中数学课程后,除了完成老师阶段性的作业,基本就没在数学科目上花什么功夫。 赵老师注意到临春的长处,也有意去培养她在这方面的能力。 高一时自掏腰包给她报了市里的奥数竞赛,可惜临春没法进行奥赛的赛前集中培训,最后无缘省赛。 虽然之后临春也尝试着自己学习奥赛相关内容,可是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占用时间。 课程上她还有从零开始的英语要顾及,所以干脆就放弃了参赛。 毕竟对于她们来说,高考才是能够改变一生的头等大事。 - 周一,临春揣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去了学校。 蒋以声还没来,她掏出英语书背单词。 大概是昨天哭得太久,导致她今早人有点飘。 脑子里昏昏沉沉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,一会儿是大姐一会儿是手机,还有就是蒋以言,临春一想到就鼻腔泛酸,多想一会儿能搁眼眶里蓄两大串眼泪。 太难受了。 蒋以声到教室就看见临春面朝窗外,晒咸鱼似的趴桌子上呜呜呜。 大清早阳光明媚的,就她心情不好,硬把自己折成好几段,也不嫌难受。 拉开凳子坐下,临春抹了把脸,转过身。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