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姐……”余渺低着头,两只手忙得不停,不是把垂下来的衣领往后拉高,就是往下扯短到只能盖住一半大腿的裙子。 从更衣室出来后她就显得十分局促,手往哪摆不是,脸往哪看也不是,耳根泛红,脸颊也是烫的。 哪怕鼓起勇气让自己平静接受这个大胆的选择,真正面对时,还是会胆怯,会惊慌,会不知所措,甚至认为自己是一个脏女人,或者说,即将成为一个脏女人。 眼前的文姐嘴里还吸着水烟,一缕氤氲的烟气刚好撞上从更衣室里出来的余渺,眼前一亮。 “这身,倒挺合适你的,我就穿不出来这感觉。”余渺身上的衣服是她头几年有个大老板送的,酒红色带细闪的短裙,大领口包臀,很考验身材,也很显身材。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:po 1 8 .a sia 这身穿在余渺身上,衬得她身姿窈窕,胸前鼓鼓囊囊,露出一线极深的沟壑,后腰往下也是两瓣浑圆的臀,但腰身和四肢却很细,妖娆得不像人,像个妖精。 但这样的妖精居然十八年都被束缚在宽松的衣裤里,颇有些暴殄天物了。 余渺还低着头,心里很紧张,声细如蚊:“我觉得还是太低太短了。” 文姐哈哈笑了两声,伸出手往她屁股上打了一下,惊得余渺差点尖叫出来,“在这种地方,你不穿成这样,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个!” 说完便收敛了神情,声音低了下来,很认真地看着余渺:“你不是想要赚钱?就这个,来钱最快。” 余渺对上文姐的表情,又从她的眼睛里看见形如孤魂野鬼的自己,美艳动人,却没有灵魂。 文姐说得对,她要赚钱,赚很多很多的钱…… 她现今才上大二,五岁那年爸妈离婚,谁也不肯要她,只有奶奶把她从孤儿院里要回来,供养她到现在,尊重她学艺术,却在她还没有开始赚钱给她养老时先得了肺癌…… 她虽然努力打零工挣学费,但老人家年龄本来就大,癌细胞侵入人体速度极快,才一个月的时间,就因为呼吸衰竭不得不送进ICU,她不想奶奶死,但她一个穷学生,根本没有钱。 人到穷途时总能将自己逼到最极限,为了钱她情愿卖掉自己,很巧合的,她遇到了文姐。 文姐是绿灯行里的小经理,知道她有难处,给她指了个路,来绿灯行试水,找有钱的老总帮忙。 相对应的,想要得到什么便总要付出什么,她什么都没有,只有自己干净又年轻的身体。 只要她愿意,在这种地方,钱根本不是问题。 余渺第一次来绿灯行这种地方,她知道是京市顶出名的娱乐会所,但这里的消费水平令人瞠目结舌,不是她能来的地方,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。 昏暗闪烁的彩色霓虹灯透露出色情的味道,文姐听说今晚老板和其他几个老总有个局,晚上绿灯行会很热闹,特意把余渺叫过来。 只要一晚,说不定她想要的钱就能凑够。 文姐事先了解清楚了每个包间大致来的人是谁,资产可能有多少,够不够大方。老板那间房她是不敢把人送进去的,难缠的也不行,最后把余渺安排到了之前待人还算和气的房间里。 第一次陪客,余渺很紧张,两只手绞着指头,只敢低着头,看着桌子上清澈见底的酒。 房间里的老总喜欢喝白的,又苦又烈,但她不行,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