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乐仪:“?” 薛闲亭一挑眉,把路让开:“太后让人摆了小宴在池边,我看了,都是你爱吃的点心,还有一壶果酒。” 赵盈听他语气,再看他神色,心下长叹,拉了宋乐仪往湖边步过去。 宋乐仪扯了扯她,压低了声儿:“我从没见过他这样。” 她见过。 薛闲亭跟在她们身后,冷不丁的叫元元:“你来相看驸马,还要宋姑娘陪同的?” 宋乐仪一咬牙,回头瞪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 “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呢?” 宋乐仪嘶了声,一副要冲上去同他理论的架势。 赵盈把人给按住了,一直等在小圆桌旁边坐下去,才深吸口气:“你心中不快,要撒气,冲我来,我表姐又没招你。” 薛闲亭在她对面坐下来,深望了她一眼后,挪开了目光,直盯着太液池湖面看。 微风拂来时,湖面荡起层层涟漪。 就如同此时三个人的内心,安宁不下来的。 “你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,只有宋乐仪极警惕。 她虎视眈眈的盯着薛闲亭,那模样倒把薛闲亭给逗笑了:“我能吃了她啊?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?” 赵盈也在桌下扯她袖口,示意她放松些。 真不怪宋乐仪瞎紧张。 本来大家都一块儿长大的,她也知道薛闲亭肯定是要生气的,但一个好好的人,突然展现出你从没见过的一面,谁不怕啊? 这是在宫里,他当然不能对赵盈做什么,但宋乐仪看他那副德行,就特别不舒服。 赵盈是天之骄女,就算选驸马,要相看,也没什么不妥。 谁定的非要嫁他不可吗? 他恼什么? 念及此,宋乐仪重重冷哼了一声,别开脸,再不看薛闲亭。 赵盈知道他在气头上,处处都顺着他,执壶去给他倒酒:“你先说。” 薛闲亭坦然接受:“你头上的伤还好吗?我本来想让母亲进宫来看看你,但朝中出事,父亲为此焦虑,母亲去了小佛堂里祈福跪经,我也不好请她进宫。” 赵盈的手一抖,酒水洒出来一些。 薛闲亭左手一抬,按着她手腕,右手把酒壶接了过去:“倒杯酒也能弄洒了,生来就是享福的人,你别糟蹋这些酒了。” 赵盈在心里啐他,面上却不显露:“我的伤早没大碍了,你别挂心我。” “前儿我还见了燕王殿下,知道他进过宫,同他打听了两句,听说你还责了赵婉?” 赵盈收回手揉眉:“今儿不是我来相看你的吗?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?” 薛闲亭让她气笑了:“行,你问,我真是挺好奇的,你打算怎么相看?” 问完了,仍觉不足:“今儿相看了我,明儿打算去相看谁?你又打算选择谁?” 赵盈觉得他可能是有毛病。 自己给自己找气生呗? 她什么都没说,他先脑补了一出大戏。 赵盈终于白了他一眼:“那你倒是让我说话?” 薛闲亭叫她倒噎住,一时又生气,恨她没心没肺,举盏一饮而尽。 偏偏这果酒是甜的,入了喉,甜腻的很,连舌尖儿都余着甜味。 他拢眉,把小酒杯重重放回去。 宋乐仪身形一动,似乎又想骂人。 赵盈不愿看二人起争执,就先开了口:“我跟你说了,这都是太后安排的。” 她方才,的确是这么说的…… 他在气头上,也没仔细去品她言外之意。 现下再听,把这话放在舌尖儿上,伙着那入了口的果酒一同品—— “你没想嫁人?” “我大好的年纪,为什么要嫁人?你莫不是疯了,我今年才十四!” 赵盈咬着牙,横过去剜了他一眼。 可那一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