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角的阿善咬着铃铛,又叫起来。 “瞧侯爷的神态,似乎被寡人吻得很是舒服。” “……嗯。” “那侯爷为什么不给寡人回应?”赵琨压着他问,“寡人见你身子上下每一处都实在可爱,你若不给寡人回应,寡人只能一处处吻下来了。” 他没回答,只是一边别过头不去看赵琨,一边却又抬腿将赵琨抱得更紧,好叫人能了解体会到。 耳边一下传来人低低笑声。韩桃只感觉身子被搂得又软又热,脑袋烫得好像是发烧了,但他却又很喜欢这样烫得迷糊的感觉。 赵琨说不深入,也绝不深入,所有分寸都是点到即止。 在这床榻之间,他能察觉到赵琨明目张胆的喜欢,能见到旁人都见不到的年轻帝王的另一面。在朝堂上呵斥群臣,杀伐果决的帝王,会在床榻上有意地博取他的欢心与回应。 “赵琨,你以后……会对别人这样吗?”他忍不住问道。 “说什么胡话,”赵琨揉搓了下他的发丝,嘶哑着嗓音低低回答道,“寡人只同你一个如此亲近。” “当真?” “真。” 他放下心来,这些时日赵琨叫他放下了许多的心,他又不嫌热地勾住赵琨的脖颈,发丝有些湿黏地黏在额头上,他轻轻吻了下赵琨的耳尖,感觉到自己完全被赵琨拥在怀里。 他又恍惚感觉自己被折腾累了,将要疲倦地睡过去。 “赵琨……其实那次在南燕,你去七皇子府,”韩桃闭着眼轻轻道,声音越来越轻,“全是假的,是我做给你的戏。我也只同你一个……欢好过。” 第53章 他骂自己该死 “你说什么?” 他被赵琨掐醒了。 掐得其实不重,只是赵琨抱着他一下没控制住力道,韩桃有些不太清醒地睁开眼,对上赵琨看着他隐忍诧异的眼神,好像藏着些许激动神情。 “你刚说,你只同寡人一个欢好过,是什么意思?” 韩桃缓缓道:“做什么……” “你难道不是在南燕的时候——”赵琨欲言又止,片刻后或许觉得他只是困不清醒了随口说的,于是又转过头去,“罢了,寡人倒也没那样的意思。” “陛下没有哪样的意思?”韩桃忽然想看看赵琨的反应。 “你知,寡人从不在意那等子事。” 韩桃慢慢爬了起来,撑手看着:“但陛下刚才却激动了。” “……是。”赵琨对上韩桃的眼,又有些说不出话,他知道韩桃也一直在意他对当年那几次颠鸾倒凤的看法,但是他不敢明说,他一直在怕是因为自己的缘故,韩桃才会委曲求全地伏在皇兄们的身下,他是不敢问出口。 “韩桃,你明白吗?” 月光照进窗间,蜡烛都已经燃尽,现今有些晚了,但是两个人都没了睡意,外头蝉声鸣一阵歇一阵,床帐里的人影绰约,看不清晰。 “寡人只怕,你会因为寡人待你的态度而患得患失,”赵琨最终吐出气来,认真看向他,“破镜重圆难,就像当年寡人摔碎的那块玉佩,如今就是寻能工巧匠也无法再修成一块,有些误会或许解开了,但是这几年来寡人心中的那些阴鸷愤恨,那些求而不得依旧在。” 韩桃想到那天赵琨将拼凑的玉佩放在桌上,他看到之时想的也是这般,所以这几日他一直在适应赵琨态度的变化,也在尽力地迎合满足赵琨。 他盼望着过去那些不好的,他与赵琨能统统忘记,坠欢重拾,断钗重合。 “寡人知道。”赵琨说。 “你知道?” “寡人又不是傻子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