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武敏之今日在作甚,速速来报。” 又指着契必贞:“你是苦主,去召集你家部曲,多带点人马,以防敌人的疯狂反扑。” 契必贞兴奋抱拳:“得令!” 荞儿又指着李显:“你既然跟来了,也要做点事,便由你安排人手准备善后,以及备好车马,策应咱们事成后撤退。” 众混账面面相觑,不由大感钦佩。 不愧是先生的亲儿子,平日里不显山露水,遇到事儿了,能力便显现出来。 踩点,策应,聚势,善后,方方面面都谋划好了,思路可以说非常清晰了。 ………… 李素节派出去打听的人很快就有了消息。 武敏之今日午后要在平康坊的一家酒楼里宴请宾客。 荞儿当机立断:“派人提前混进那家酒楼,然后……”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包神秘的不知用途的药粉,递给李素节。 李素节心里有点忐忑,总感觉自己跟着荞儿师兄混,可能会惹祸。 可转念一想,自己是皇子,有啥人不敢得罪? 他在李治面前虽然不算得宠,但终究是李治亲生的,总比武敏之那个便宜货强吧? 在荞儿的带头下,众混账商议了一番,李素节派了身边一个比较伶俐的随从混入了酒楼,然后荞儿又带着他们将酒楼对面一座民居包下,众人搭着梯子趴在房顶。 事先经过踩点,房顶的视角恰好能看到武敏之宴客的阁子。 等到午后,一名穿着月白长衫,走路姿势说不出怪异的年轻男子走进阁楼,坐了下来。 李素节指着那人悄悄告诉荞儿,他便是武敏之,昨晚揍了契必贞的罪魁祸首。 荞儿点头,不动声色地继续等待。 等了一炷香时辰,另一名穿着紫色长衫的男子也走进了阁楼,武敏之急忙上前行礼,宾主二人落座,酒菜这时也端上了桌。 趴在房顶远远看着阁楼动静的李素节等人脸色剧变。 李素节颤声问道:“师兄,你那包药粉……已经下在酒菜里了?” 荞儿不明所以地道:“下了啊,不是你的人去下的药吗?” 眼见阁楼内,宾主二人同时端杯,饮尽了酒,又执箸挟菜送入口中,李素节脸色苍白地喃喃道:“完了,我命休矣!” 脸色同样难看的李显也喃喃道:“我命亦休矣!” 说话间,阁楼里的宾主二人突然停杯止箸,神情微变,接着身躯开始摇摇欲坠…… 荞儿大喜,立马从怀里掏出弹弓,瞄准了阁楼里的武敏之:“看我一弹取敌酋首级!” 李素节失声道:“师兄不……” 话没说完,荞儿手里的弹子已激射而出,阁楼内本就摇摇欲坠的武敏之,额头突然一阵剧痛,随即二人同时软软地倒了下去。 射完一弹后,荞儿这才扭头道:“你刚才说啥?” 阁楼里已有护卫发现不对,纷纷冲了进来,将二人扶起,匆匆架了出去。 李素节惨然一笑:“没啥,师兄好准头!” 荞儿也很满意刚才的那一发,徐徐点头道:“不错,今日手感特别好,可惜宴请的那位宾客倒得太快,来不及吃我一发……” 李显哭丧着脸道:“不是可惜,是幸好……师兄,武敏之今日宴请的客人,是我的兄长,太子李弘。” “师兄把他放倒了,咱们还是赶紧逃命吧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