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会,等咱们到县里,赵县长一准望眼欲穿的等着你二位呢。” 顾听澜很清楚这无非就是官场上的宴请,他并不喜欢来这套。而且他一个部队的干部,跟地方的人走太近并没好处。 难得休息来到小妻子的老家,他还没享受到幸福的时光,没时间给他们来官僚的一套。 他不打算奉陪,于是说:“谢谢你们县长的邀请,可惜我不能过去,我来到这里是因为妻子的家庭私事。在过来之前,已经打算好,不出席任何场所。” 顾听澜把面前桌子上的萝卜丝咸菜的碟子点了点,说:“我只参加家宴。” 孙副县长往桌面上看了看如此简陋寒酸的家宴,顿时哑口无言。 顾听澜不觉得有什么,反而招呼他们说:“难得你们下乡一趟,我这里还有多余的桌椅,你们就在这里吃一点走?” 孙副县长听到顾听澜参加的事“家宴”,哪里会没眼力见的真坐下来吃这口萝卜丝咸菜。 花芽穿着小花棉袄抱着同样裹着小花棉袄的崽儿,漂亮的小脸红扑扑的,说:“呀,有客人,快请坐。小回,给客人端椅子来。” 徐书记跟孙副县长介绍说:“这位就是我们顾副旅的夫人,我们林家村本地人花芽同志。” 孙副县长眼前一晕,这部队跟地方的领导干部品味相差的也太大了些。 徐书记该不会带着他们走错人家了吧。 第278章 花芽看他们离开, 纳闷:“咦,怎么人还走了。” 林回一手夹着一个木头凳子,见到人走了, 扭头又把木头凳子搬走了。 顾听澜说:“道不同——”说了半句, 勾着小妻子接后半句。 花芽抱着小瑶瑶往他腿上一坐, 小腰一叉说:“道不同——那就咱们自家人吃饭,更香!” 顾听澜笑了:“一点没错。” 花芽把身子弯下来在顾听澜耳边说:“待会再吃锅巴, 大姐刚铲出来的热腾腾的最好吃。我给你蘸多多的白糖。” 顾听澜心里一暖,也小声说:“麻烦适量添加,不要过度吃糖。” “嘁。”花小芽觉得顾听澜不识好人心。 村子里白糖多贵呀,要攒一年的糖票赶着年根底下才能买上半斤一斤的。一般身体不舒坦, 生病坐月子才能喝上一碗糖水呢。 顾听澜觉得小妻子回到娘家,颇具乡土气息。 要是头上再包个红纱巾,妥妥的小村妇。要说跟其他人能区分出来的,就是他的小妇人黑溜溜的大眼睛透着机灵劲儿,还有一双养的白白嫩嫩的小手。 他以前在兵营里听过有混兵蛋子说过, 怎么判断一个女人在家里受不受宠爱。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女人的纤纤玉指滑不滑嫩。 整日在家锅碗瓢盆, 带着油烟子熏出来的手, 跟整日涂脂抹粉,擦发油的手摸起来的感觉是绝对不同的。 当初顾听澜就是当个浑话听, 有了小妻子后渐渐地体会到这样的心情。 家里脏活累活他都干了, 把小妻子养的娇娇气气是最好的。她的小手就该滑溜溜,如她的生活一样, 没有一丝的坎坷和劳碌, 顺顺滑滑这样才是最好的。 后来他总结有些浑话说出口, 就看听的人是怎么听。像他这样把浑话听成疼媳妇的至理名言的,绝对是头一个。 花芽知道顾听澜想了解她在家里的生活, 于是特别“好心”地请婶子给顾听澜做了一盘饽饽。 大家坐在饭桌上,如今肚子里面不缺油水,吃糠咽菜也就不觉得难受。反而吃起来多了一重趣味。想起不少往事。 特别是花芽把饽饽的故事说给顾听澜、周凯齐、方圆他们这些外来户听,一个个都要笑掉大牙。 “真的,我跟我二姐上过一次山。天寒地冻的,想着吃口饽饽吧。怎么咬都咬不动啊。”林娟拿起地瓜面饽饽在桌子上弹了弹,咧嘴大笑着说:“后来我爹跟我二姐一起也遭过一次,俩人拿着饽饽饿红眼,差点在山里头饿昏头。” 其他人都在笑,只有顾听澜捏着掌心大小的饽饽看来看去。 花芽给他端来蘸了“适当”白糖的锅巴。看到捏着饽饽看,怂恿他说:“你咬一口试试,我上山的时候吃的都是这个呢。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