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长策拱手作揖,身子往下弯着。 “你能有什么错?你人远在北界城,江北和汴州又离得那么近,通口气也就是一会的事,你哪会知情?” 周文王是定然不会将宇文青云的过失放到宇文长策身上去一块说的。 “陛下相信老臣,老臣心里感激不尽,只是犬子被关在牢狱中,老臣心中实在不安,不如陛下就让老臣代他受过吧。” 他的话里带着颤音,是对宇文青云的心疼,这个周文王能听得出来。 “朕原就是想关关他罢了,等你一来,这求情的话一说,朕又怎会不给你面子?” 周文王叹了声气,这人当初为他打下江山时有多卖力,他都看在眼里的,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也一点都没忘。 对赵顺然的忠心也是,所以他十分相信赵止洵,信赵家的人总不会出错。 “谢陛下!” 宇文长策话里的颤音味更浓,他没想到周文王迟迟不处置宇文青云,就是为了等他过来,此刻听到他这一番话,他心里没有怨恨,反而是有点暖心。 “好了,忠武将军的事就这么算了吧,你也赶紧去牢狱里领人回去吧,你们父子儿子也许久没见了,该好好说说话。” 他笑着,给底下还在朝他弯身的人下令道。 “是!” 宇文长策立刻应声下来。 双手交叠在一起,握得紧紧的。 他以为来到这,换来的会先是周文王的一顿指责,然后是宇文青云的责罚,可没想到,他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人。 “父亲,我是冤枉的,是赵止洵干的!”手里的镣铐一被打开,宇文青云便迫不及待对宇文长策说道。 “我知道你是冤枉的,可这件事在陛下那里已经过去了,我们先回去,回到府上再说。” 宇文长策没与他多说,一心只想带着他赶紧离开,在牢里说话终归是不太方便。 “陛下有没有将您怎么样?” 回到马车里,宇文青云便忍不住问他。 “我没事。” 宇文长策摇了摇头。 “那就好。” 宇文青云放下心来,只要是他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就行,这么多年来,他瞒着他的身份,将他抚养成人,宇文青云心里很感激,不想再让他因为自己而受牵连。 回到府上,宇文长策让他先去沐浴,洗去身上的污浊之气,再到书房里去找他。 宇文青云听话地退下,脱下衣衫沐浴时,他才想起这身上还放着宇文池落给他带去的药,零零碎碎的一大把,他将它们都搁置到桌上。 洗完换了身干净衣袍,他便朝宇文长策的书房而去,“父亲。”宇文青云走上去给他行礼。 “赵止洵为何要这么做?” 宇文长策不解,他们宇文家就算是与赵家有点瓜葛,也是上一辈的事了,赵顺然已经去世多年,这么多年来,他们与赵家素无往来。 “他知道我的身份了。” 宇文青云直言不讳,眉间现过一丝懊恼。 “我就知道。”方才从宫里回来的路上,宇文长策便想到了这一点,那人是能在长安城里只手遮天的人,若是真想查点什么,并不是难事。 只是,一点宇文长策不解,“这世上知道你身世的人都已经死全了,就算是尚有人在,也不会知道你还活着,他是怎么查到的?” 他像是在自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