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手卷,竟找不到人填饱肚子。”赵止洵惋惜地道。 楚无念连着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,可那人的声音总是萦绕不去,她忿忿下床,跑到门口一把打开门,结果旁边贴着耳根子的人差点就摔进屋子里,赵止洵急忙站好,捋了捋身上的衣衫,干咳两声。 “您说您一个高高在上的洵亲王,为何要端着一碟金丝手卷跑到这来卖苦?”楚无念咬唇,青黛色的眸子里满是怨念。 “没卖苦啊,就是觉得可惜罢了。” 听到这话,楚无念差点要笑出声来,“您收了那么多的红礼,这点金丝手卷还会觉得浪费?” 说归说,眸光落到他手里端着的碟子时,肚子还是忍不住“咕噜噜”叫了两声。 不争气的肚子! 楚无念暗地里咒骂一声,不安分的手只能垂放在身侧,手指甲掐进手掌心里来克制自己。 “看看,你这肚子都顶不住了,你吃一上一两口,爷会当做看不见。”赵止洵没将手里的碟子递上前,眼巴巴地看着她,等着她接过去。 罢了,反正吃了这一碟又不会掉两块肉,楚无念抿抿唇,伸手将碟子拿到手里,“嘭!”地一声又将门关上了。 可怜的王爷。 站在远处观望的雨堂唏嘘一声。 可他想错了,赵止洵非但不死心,还跑到了后厨中,让刘厨子再多做了几道菜,一一端到这人的屋门外,楚无念吃完一碟又打开屋门,从他手里拿过一碟,直到肚子吃得圆滚滚的,方才放下筷子。 不知是不是吃饱了犯困,她刚放下筷子,眼皮子就忍不住合到一起,她干脆脱了鞋,又躺回床上。 “好好看着她。” 吩咐还未摸清头绪的雨堂一声,赵止洵才从她的房门外离开。 “哎。” 留下雨堂一个人在原地凌乱。 宇文青云和宇文池落已经进了长安城,在宇文府中歇脚。宇文池落还没来过长安城中的家,进了府看什么都觉得稀奇,只是她最关心的还是宇文青云脸上的伤,不敢多耽搁一刻,她让下人端了温水进屋,帮他仔细擦拭伤口。 “伤口很浅,敷了药应该就没事了。”宇文池落眉眼温柔,宽慰他一声。 “小伤而已,我也没放在心上。” 宇文青云的心思,还在那些黑衣人身上,他原本是要赶着进宫去给周文王回禀江北差事的,可这会到了长安城,却怠慢了下来。 他为自己的仇家办事,结果还得引来这一身杀身之祸? 心里一顿怨恨,他坐在屋子里,久久地都未起身。 “哥哥,你今日不用进宫复命了吗?”还是宇文池落提醒了他一句,他才收敛回神色。 “我这就进宫去。” 他抬头朝她笑了一下,撩起袍子起身。 “慢着,你还没换衣袍呢。” 回来的路上,都淋了一路的雨,这身上的袍子怎么说都要换下来的。 “怎么,你连衣袍都要帮我换?” 宇文青云看着手里拿了新衣袍的她,眉头皱了一下。 一抹嫣红迅速爬到耳后根上,宇文池落急忙将衣袍扔给他,“不,你自己穿!”她低着头,跑到屋外。 宇文青云只当她是女儿家的娇羞,也没放在心上,换上衣袍便进了宫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