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派一个不在朝堂之上处事,又资历尚浅的人过去同他一起历练,于哪一方来说,都说得过去。 宇文青云便是最合适的人选。 再喝下两杯酒,宋承誉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,“不对啊正琅,这样你不就是帮了四皇子了吗?那二皇子那儿你该如何交待?” “是啊。” 沈微之也看向他。 他们二人记得,这人要扶持的人是周抚霖,就算是之前有过怀疑,他明面上也还是一直在相帮二皇子,四皇子在明面上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。 “爷既然能糊弄他到现在,还愁这一关糊弄不过去?”这人浅笑安然地听昭华姑娘唱曲子,俊逸的面容上寻不到一丝担忧。 “啊?!” 宋承誉和沈微之齐齐侧目,眼睛瞪大了些,喉咙上下一哽,“你,你是说,你一直以来都...” 两个人听到这个消息,连话都说不清了,舌头一直在打结。 “打住。” 赵止洵朝他们伸出手,食指和拇指往上一合,撩起袍子起身,出了厢房的门。 “哎,你去哪儿啊,你话还没说完呢!”俩人刚合上的嘴又张开了,纷纷穿鞋要追出去。 门口传来他微凉的轻晒声,“去糊弄人。” “哦——” 俩人嘴里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应声,又将鞋脱了下来。 果然,赵止洵一回到府上,雨堂便迈着短腿跑上前朝他禀告,“爷,二皇子来了,等您许久了!” 他记得,汗珠都从额角上流下来了。 “擦一擦你的汗吧,别丢爷的脸。”他鄙夷地瞪他一眼。 “哎。” 雨堂嗫嗫嚅嚅回着,抬袖擦去额角上的汗珠。 等青褐色的袍子一出现在自己面前,周抚霖立刻抬起双眼,眼里翻着不满,可也没敢逾越半分,他压下心中的恼怒,开口问赵止洵,“王爷不是本皇的谋师吗?怎会谋到四弟那边去了?” 赵止洵微微笑着,在他面前坐下,他拂了拂腰间的佩玉,掌心上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,“不谋到四皇子头上,怎么帮二皇子夺嫡?” 他反问。 闻言,周抚霖非但没有给他好脸色,还冷哼一声,“将宇文青云派到他身边相助,王爷可别说这也是在帮本皇?” 江北的灾民发生暴乱,正合了他的心意,可这人倒好,非但不帮着他把事情闹大,还要派人过去相帮,这是个什么道理? 赵止洵皱皱眉头,“四皇子觉得不是?” 周抚霖一脸不解,冷冷盯着他。 “如今朝中你与二皇子的局势分明,陛下派谁去都有嫌疑,可派宇文青云去就不一样了,他远离朝堂局势,若是这差事办砸了,全部过错都在四皇子身上,而宇文青云出身武将世家,这沙场上的本事是一等一的,陛下还不会只见到四皇子的疏忽?” 赵止洵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堆话,若不是为了周北宁,他才懒得跟他耗这个功夫,早就将人打发走了。 “可您怎么就能肯定四弟会将这差事办砸?”他自己都说了,宇文青云在沙场上的本事是一等一的,帮着打理那些暴民的事,周北宁岂不是如虎添翼。 这人是将自己当傻子? 周抚霖的身子坐得更直了,今日这人若不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,他就笃定不走了。 赵止洵咬着后槽牙,捏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,心里暗骂一声,我就是将你当傻子,可嘴里还得回着,“四皇子年纪尚浅,资历与二皇子相比差远了,宇文青云更是不用说,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凑在一起,能将江北这么多年的民怨给解决了?大殿下留下的灾患可没二皇子想的那么小。” 他一脸轻晒。 周抚霖双手交叉在胸前,仔细打量眼前的人,眼里带着狐疑,可又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,扯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