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上,眼珠子都睁了睁,忙指着他们,“小主,您...” 楚无念朝她咧咧嘴,笑得有些尴尬。 雨天眼疾手快,捂住她的嘴就往车辕上拉,还不忘叮嘱她,“你小声点,要是王爷醒了,你就惨了!” 那人在熟睡时若被人吵醒,脾性可大了! 半双挣扎两下,瞪雨堂一眼,安分守己地坐在他身旁。 马车从将军府外离开,楚无念以为他会先去找一间上好的客栈,可马车停到一座宏伟大气的府邸门口时,她怔了怔,“雨堂,这是哪儿?” 楚无念皱眉。 “爷的府邸。” 前一刻还躺在她的腿上昏睡的人,这会已经爬起来,理了理身上的长袍。 楚无念懵了,“您在北界城里还有家产?” 这人却朝她笑道:“不止北界城。” 蹦下马车,半双扶着她跟在他们身后。 长年守府的下人正躲在门后面打瞌睡,见有人说话,这才将府门打开,一见到眼前的人,他急忙打了个寒颤,弯身道:“王爷回来了。” 赵止洵敛起眉头,往府内走去。 府里的景致错落有致,花木扶疏,鱼池连着一座又一座,廊柱上刻了雕花,华丽之处一点也不必亲王府的差。 家财万贯。 这是楚无念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,前面这有血有肉的人,仿若都变得金光万丈了起来。 远处的水亭里,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。 楚无念抬眸,朝水亭里望去,下一刻,她立刻睁大了双眸! 那人长得与赵止洵有几分相似。 赵怀甫! 他没死! 楚无念整个人惊愕住! 忽然见到赵止洵将外人带回来,赵怀甫的脸上闪过一丝打量,不过随即便消失不见,他似是十分沉着,面上寻不到常人该有的风尘感,像是常年隔绝于凡尘俗世之外,不曾与人打交道过。 “怎么突然带人回来?” 他与赵止洵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淡漠疏离,可眼里还是有光。 雨堂拉着半双退下去,只剩赵止洵和楚无念站在他面前,赵止洵坐到水亭的长椅上,湖面上结了一层冰,将露出湖面的荷叶都冻住了。 “兄长这些年在这待得可还好?”他有些年头没过来看他了,自从姒儿死后,他便一个人待在北界城里,这座府邸,是赵止洵用来安置他的。 他眼眸微闪,点了点头,尔后问他,“母亲还是年年都祭拜我?” “母亲自觉罪恶深重,给你烧的纸钱一年比一年多。”赵止洵凝着结了冰的湖面,面色一片淡淡然。 赵怀甫笑了笑,“她这么做心里能好受些就好。” 末了,他才抬头看向他身边站着的楚无念,公子装扮的这人落入他双眼里,他眼波微敛,问坐在长椅上的人,“我气母亲便也就算了,连你也要气母亲?” 这会,他又变成了那个占理的人。 赵止洵皱皱眉头,“兄长的事我没管,我的事兄长也不该管。” 楚无念攥紧扶手边缘,想开口说句话,可想了想,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。赵怀甫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坐在长椅上的人,起身走了。 等人走远,楚无念才凑上去问,“王爷为何要瞒着老夫人?”萧氏那个谈起赵怀甫就泪流满面的面容,还在楚无念的脑海里挥之不去。 “你该去问那人。” 赵止洵扬起眉梢,看向沿着荷池边上走的那抹身影。 抿抿唇,这人歪着头又问他,“那您就这么带奴婢回来,不怕我回去跟老夫人告状?” “我信你。” 靠在长椅上的人,嘴里轻飘飘说出这几个字来。 楚无念泛着涟漪的眸光里,忽然就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,她绞绞手指头,倚靠到他的双腿上,不再多言。 秦天拿了赵止洵给的东西,次日才拿到定国公府中,府里还洋溢着一阵过年的喜气,林湛德正在书房中写对联,林初音站在他身旁,替他砚墨,“爹爹写得真好!” 见他写成一副,她弯眼便开口夸他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