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过来, 冲盛决喂了一声:“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啊?” 盛决没想到温淮期一来自己的从/大哥/直接变成了/喂/, 称呼完美降级。 男人蹙眉:“人家都没说什么,你着急什么?” 盛西浔坐到温淮期身边, 瞥了眼对方的汤圆,又有点不高兴:“哥你怎么吃那么多。” 盛决:…… 死小子还没开始谈呢胳膊肘就往外拐,吃都不让人吃了? 他的无语挂在脸上,温淮期问盛西浔:“你不够吃吗?” 盛西浔摇头:“不不不, 当然够,你们聊什么呢。” 盛决估计刚才洗了个澡,背头都散了,看上去很是居家。 大少爷也很拿腔拿调, 从全家的餐具都是一个人一个柜子就看得出这一家人到底多难搞了。 温淮期冲小少爷笑了笑,“大哥就随便问了几句。” 盛决心里冷哼:什么大哥, 叫得这么亲密,我同意了吗? 但他面上没显, 瞥了眼那么大桌子还非得往温淮期那边靠的盛西浔。 盛西浔噢了一声:“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,我大哥就是嘴碎。” 盛决在桌下踹了盛西浔一脚。 盛西浔嗷了一声,怒目而视:“你踹我干什么?” 温淮期很少见到差那么多岁关系还这么好的,他勾了勾唇。 盛西浔有点不好意思, 拍了拍他的肩:“见笑了哈。” 盛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 心想老爷子怎么还没回家, 他是真的管不住盛西浔了。 叛逆期过了青春期久违来了, 现在明显是坠入爱河还嘴硬, 也不知道自己照照镜子笑成什么样。 温淮期:“没事的, 反正都是真事。” 他一边吃着汤圆,一边催促盛西浔吃,说:“明年。” 盛西浔的资料查得没那么详细,盛决是知道温淮期家里一摊烂事的。 母亲之前是歌舞剧团的员工,父亲一开始是汽车企业的,后来赌博成瘾,家庭不和,父母离婚,父亲还欠下了高利贷,人又好吃懒做,因为盗窃罪关了进去。 温淮期从小就是跟姥姥长大的,母亲和父亲离婚后就远走他乡,基本就没联系了。 这么多年催债人时不时上门,父亲难得来一次,还是来要钱的。 如果不是姥姥死死攥着房本,估计房子都被父亲抵押了出去。 盛西浔从黎小栗那里听说过一点,但梦里的温淮期家里还没糟糕到这个地步。 他担心地问:“那他出来还会找你麻烦吗?” 说完他又自己生气上了:“什么人啊!” 盛决看了眼盛西浔的反应,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,看上去活像要替温淮期揍他爹一顿一样。 他夸了温淮期一句:“汤圆不错。” 盛家没温淮期想象的那么不近人情,至少盛决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。 温淮期:“是小……” 盛西浔:“是我剁的肉啊!你怎么不夸夸我!” 他在家和在学校又不一样,整个人松弛得更多,也没温淮期今天去教学楼找他,盛西浔和同学说话的那种感觉。 盛决哇了一声:“真厉害啊!” 盛西浔踩了他一脚,哼哼唧唧地抱怨:“你分明是敷衍我。” 男人笑了笑,说:“那等爷爷回来了你给他做一顿。” 盛西浔蔫了,他看了眼隔壁温淮期吃的汤圆,看上去不是很圆,他唉了一声,“爷爷年纪大了,咬不动的。” 盛决点了点手机,“我录下来了啊。” 盛西浔:“你怎么这样!” 盛决笑了,问温淮期:“你跟我们家小孩怎么认识的,不是一个专业的吧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