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就是吃饭的时候在想他吃的什么? 训练累不累? 睡着的时候梦见他回来了,坐在你的床边眼含笑意地看着你。等你欣喜若狂的睁开眼睛,那里却什么也没有。 哪怕西窗夕照,你也会呆呆看向黄橙橙的天空,“他应该出了飞机驾驶室了吧?” 你妈妈都觉得你两眼发直,喃喃自语的样子,是不是在胡杨林里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 可你还是忍住了,忍住无时无刻想对他倾诉的欲望,忍住了。 你觉得你很棒,这样才能叫他好好的去做想做的事情,不给他任何后顾之忧。 其实,你多虑了。 可能是两个人都缺乏经验,又都过了情话信手拈来的年纪。 你们聊天好像领导视察工作一样,他问一些无关痛痒的日常琐事,你多半一个字两个字就回复了他。 一点都不像正常情侣那样甜言蜜语,滔滔不绝。 身体上的酸疼修整好以后,你就收拾了行李直奔酒泉,驻扎进工作室的装修现场。 天气越来越凉,你是个怕冷的,衣服穿的很多,长发胡乱绑在脑后。 盘腿坐在工人师傅脚底下的脚手架下,膝盖上的笔记本噼里啪啦地奋力敲打着几行信息。 那是一封邮件,是关于一个军旅题材的宣传片,邀请你来掌镜的问贴。 你身上事情多的脚打后脑勺,看了两眼就放进了已读那里,接着捣鼓页面上胡杨林的照片。 工人师父扭了扭头上的安全帽,手上的小锤哐哐敲向墙面,一边干活一边开始吐槽你: “小姑娘,还是太年轻,眼光不行哦。” 另一个师父乐呵呵道:“卖瓷砖的高兴疯了,多少年的库存终于卖出去了。” 你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,墨绿色的法式花纹,蜿蜒而上,像是你在艺术街区的老墙外看过的爬山虎充满了生命力。 有那么老吗? 你拍照下照片,打开社交软件,翻了翻通讯录,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,点了发送。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。 乐嘉:“丑死,简直不像人间的东西。” 你:“蚌埠住了,你也说丑。” 你的艺术细胞绝不允许别人随意轻贱,但此时真的很需要安慰,点开邓放的头像,又犹豫了。 他会不会还在飞机上?还是。。。算了吧。 傍晚,你觉得工人师傅在你的带头下都挺辛苦,一整天,懒都没机会偷,起身去楼下常去的饭馆打包盒饭。 正要掏出手机付账,眼前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。 辉子,你见过一面的。对面相逢,他主动给你打了声招呼。 你点点头,回应他。看他身边还有几个朋友要招待的样子,你也没多跟他寒暄就走了。 你穿的牛仔外套落了一层尘土和油漆的混合物,工人师父瞧着你灰头土脸的模样笑你:“姑娘,这工地上又脏又累的,咋不叫你男朋友过来叻?” 师傅的口音一听就是本地人,吐槽你眼光土就算了,怎么,又想嘲笑你单身狗吗? 今时不同往日了,你有点儿傲娇地说:“他可忙了,没时间。” “嘿嘿,啥工作忙的不能陪自己的女朋友。” 你夹口菜,送进嘴里嚼着,故作高深地指了指抬头的蓝天。 对面的两个工人眼神一凝,互相朝对方看了一眼,顿悟。 想了想对你说,“哦,擦玻璃的?年底了那是忙。” 你被一口菜呛到,什么擦玻璃,你看了看自己的形象,对邓放感到抱歉,跟你在一起是他降尊求全了。 你笑笑不语,埋头吃饭,平易近人这个人设,以后还是少碰了吧,你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高冷艺术家来的。 转念一想,邓放擦绑着蜘蛛人的装备擦玻璃的样子,你又噗一声笑出来,一连几天的思念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缓解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