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?” 他爸怎么回事,这个姓王的到底啥身份? 谷卫军沉声教训:“让你工作,你闹脾气不去,那正好,给你这个差事,把你王叔平安送回老家,能完成任务吗?” 老爸的命令,不敢不从,家里的皮带上个月才被偷偷磨断了一根,否则自己又得被抽肿,想到能去玩,暂时解放,谷晨立正站好,敬礼回道:“能!” 声如洪钟,异常响亮。 随着声音的惊起,王常福的面皮抖了三抖,差点尿失禁,不停摇头。 “别别别。”老天爷呀,这不是要他老命。 现在不管谷家哪个人去万辰市,都可能给他王常福带来灭顶之灾, 谷晨喜滋滋:“王叔,甭怕,我能行。” 王常福被这一声叔吓得汗毛倒立:“不用麻烦,北生就行,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,不用管我,我没大碍。” 谷卫军丝毫不容置喙。 临走前,那一股久居高位者的气势又显现了出来,压得王常福呼吸困难。 就见谷卫军眉心微蹙:“常福,我父亲对你如同义子,你也算是孩子的叔,他有的是一把子力气,把你送回去,我们家都能放心!” 王常福张了张嘴,闭合几次,露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:“好,谢谢……” 等谷卫军一走,王常福战战兢兢,眼前昏暗,只想哭。 却哭不出来。 怎么办,怎么办,是不是谷卫军发现了异常,所以要派儿子去调查? 刘朋探头看到首长离开,摸着下巴思索片刻:“我好像在人民日报上,见过这张脸,但一时想不起他啥身份。” 瞧见姐夫垮下肩膀,好似天塌下来,一直喃喃自语:“完了,全完了!” 刘朋一阵无语,给姐夫装点行李。 陈北生被谷晨不停打量,只当他孩子心性,没在意。 看向王常福时,眼里一片探究。 “你没事吧?”陈北生问。 王常福摇头:“难受,浑身不舒服。” 陈北生总觉得这只老狐狸怪怪的,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,看来真的“水土不服”,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,缩成一团,像一只过街老鼠。 而钰青让他注意的人,扭头看向旁边——谷晨。 谷家的名号响当当,大家族,是天北市权贵。 想到王常福这么多年有恃无恐的走私,仰仗的是这么大个势力,陈北生不由一阵头痛。 …… 下午。 陈北生去了一趟总厂,明天的火车,离开时还得打声招呼才行。 总厂的厂长五十来岁,慈眉善目,看到陈北生,不停感叹后生可畏:“你比你师父强,你师父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他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主使?” “不肯!”陈北生悲凉摇头,“如今他在牢里,一天比一天瘦,撑不了多久。” 厂长叹了口气:“每个人有自己的命,他不想活,大家都没办法。” 然后又满是欣慰,拍了拍陈北生的肩膀,以为这个小年轻去了万辰市以后,也会像他师父一样经营不善,锒铛入狱。 没想到陈北生,挺有两把刷子,研发了不少新产品,几款铁皮玩具卖得挺火。 这个小同志精明,不仅开发出了新玩具,拿到了不少订单,让那即将快要破产的厂起死回生,也躲过了陷害。 “好好干!” “谢谢老书记对我的信任。” 一旁的几个主任看到陈北生要走,或多或少有些不舍,同时也松了口气,万辰市水深,走私猖狂,地头蛇能吃人。 陈北生的哥哥都折损在那里,总厂的这些干部,生怕要被调去支援分厂,强龙难压地头蛇,一个没搞好就丧命,所以他们都希望陈北生能好好的干下去。 几个老同志想给陈北生践行,请他吃饭。 不过陈北生就那么一点时间,他得去其他地方告别。 要了一些还未上市的铁皮玩具,打算带回去给侄子玩,又借用电话,根据同学给的号码,打了好几个国际长途。 联系上了新马泰几个橡胶的进货渠道。 一番讨价还价,拿到了比较满意的价格。 老书记无奈交代:“悠着点,一分钟国际长途十五块钱呐,上头盯得紧,你让我少掏点腰包。” 陈北生装聋作哑。 办公室跑进来一个研发部的主任,气愤叫嚣:“喂,陈北生,专利时效没过,你拿走我们的新产品,是想干啥?” 陈北生:“钱主任,您放心,这铁皮玩具我不感兴趣!” 钱主任瞧见他真的有一点嫌弃,不由无语。 能薅羊毛的机会不多,这次要逮着使劲薅,圆满完成任务,陈北生笑着又拿起电话。 只是这次犹豫了几秒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