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心,很难过、很难过,晚上会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,做梦都会梦见他们,哭求他们别离开。 陈北生认真点头:“这儿才是叔叔的家,叔叔只去天北市的总厂出差七天,对了,那里有小起的姑姑和姑父,还有一个小表弟,已经在催我赶紧过去,把礼物带回来。” “小起,你不要害怕,遇到了什么事,告诉钰青阿姨,被欺负了,也要说,叔叔回来后,帮你去报仇。你和弟弟在家,每天数天数好不好?七天!” 陈小起觉得可以相信,不过还是有点儿心慌,听到叔叔要帮自己“报仇”,忍不住抿嘴傻乐:“好。” 安抚了两个孩子,陈北生上车前,看了一眼张钰青,冷风呜呜吹,吹动了帅气的黑呢子大衣,他站得有些久,俊朗眉目是完全的信任。 张钰青挥一挥手:“去吧,别误了火车。” 陈北生点头:“好!”弯腰准备坐进车内。 一只白皙小手突然揪住他的衣领,陈北生温雅的脸上闪现一抹错愕。 扭头,那熟悉的玉兰花香在四周飘散,身边那娇小的人踮起脚尖,极速而来,覆在他耳边嘀咕:“注意王常福,调查他去见了谁!” “……”太过亲密的靠近,借位的缘故,看上去像临别时的亲吻。 车内的王常福心情变得不太好,想到已经被定罪,羁押进看守所的女儿,他冷哼了一声。 王常福压低声音,对身边的刘朋说:“这个乡下丫头,心机了得,是个人才,可惜不能为我所用。” 刘朋盯着车窗,暧昧啧啧几声,咕哝:“对,否则姐夫也能用对付吴鸣那招,对付陈北生。” 王常福眼底爬满了阴霾,打算再忍一忍。 “去吧!”张钰青对愣头青笑道。 陈北生一张白俊的脸,看不出情绪,又看了看张钰青,浓密的长睫遮住了眼底异样亮光,他点点头,坐进车内。 小轿车驶出第九厂,后面响起了陈小南的哇哇大哭声,陈北生频频回头看,瞧见钰青抱着小团子,在原地转圈圈,小侄女也紧紧抓住钰青的衣摆,哄着弟弟。 不知道钰青说了什么,娃儿们原本都挂着泪,下一瞬,破涕为笑,两个娃被塞入单车的座椅,钰青骑上单车,一边和两个摇头晃脑的娃,唱儿歌,一边高高兴兴离开。 陈北生的心,一下子跟着变轻快不少。 真厉害,她一直都有让自己和周边人变快乐的能力! …… 玩具总厂在天北市,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,第二天到达时,不过早上七点。 天蒙蒙亮,外面雾气重,灰茫茫一片,能见度低,总厂会派车来接,但是火车提前半个小时到站,他们就只能在出站口等。 刘朋的脸冻得麻木,嘴角抽搐:“真他大爷的冷!” 陈北生:“我说过,要带厚衣服。” 王常福摸了摸自己的薄袄子:“失算了!”又看了看行李箱,里面可没有一件衣服! 得,待会儿去百货商店买吧。 外面寒风呼啸,脑门上的头发,都吹飞,王常福和刘朋在零下八度的天北市,只穿一件薄棉袄,冻得直打哆嗦,冒鼻涕泡。 这一南一北两个城市,气温相差悬殊,万辰市昨天升温,高达十八度,而天北市却突然降温,只有零下八度,薄袄子完全不顶用,感觉哪都透风,直往脖子里灌,像冰碴子贴着皮肤,冻得刺骨的疼。 陈北生在这里生活了六年,了解这边的气候,下车就把厚厚的军绿色大衣披上。 而王常福上次来总厂学习,还是五年前的夏天,当时两个城市都穿薄衬衣就行,压根没时间体会到冬天这种截然不同的冷。 “阿嚏——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