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好,生怕有哪里不妥。 尤其是这阵子昭昭不在身边,他半夜惊醒后必得去赵府外守着才放心。 他的昭昭上辈子因着他受了好多苦,这辈子需得平平安安才好。 慧圆说他许是为了赎上辈子的罪,才下意识待昭昭这般,江砚白轻抚着昭虞的脸颊,动作轻柔。 慧园说对一半,他确实为了昭昭而来。 但不论何时,他都确信自己皆会像梦中的上辈子那般,一眼沦陷,与赎罪无关。 不因其他,只因着她是昭虞,他们便要注定生生世世做夫妻的。 五月中,蝉儿鸣,可今日才初八,便能屋外听到阵阵蝉鸣。 江砚白浅笑,今日大喜,是该万物皆贺。 抬手替昭虞拉了拉薄被,他阖上眸子将人拥进怀里。 往后的日日,他便都能安枕了。 第二日,日光大盛。 昭虞猛地惊醒,恍惚了片刻赶紧推了推江砚白:“快起身!今日要敬茶!” 江砚白闭眼将人拉回来继续抱着:“不急。” 昭虞捶了他两下:“不急!不急!都怪你!” 江砚白笑:“府中规矩,成亲第二日辰时后再敬茶。” 昭虞愣了愣:“为何?” “爹娘又不是没过亲,自然晓得昨夜发生了什么,体恤我们呢。” 昭虞笑着躺下:“对哦,长公主也成过亲的。” 江砚白的手在她腰间摩挲:“还叫长公主?” “还没给改口礼呢。”昭虞故意疑惑道,“卫姐姐不是说,成亲后要先收改口礼么?” 江砚白侧头笑,低头亲了她一口:“起身!给咱们四夫人要改口礼去!” 昭虞眯着眼笑:“再叫一声。” “四夫人?” “诶!” “四夫人!” “诶!” 江砚白起身,顺势将她抱起来:“那昭昭叫叫我?” 昭虞歪头:“夫君?” 江砚白嘴咧到了耳根:“诶!” “夫君!” “诶!” 两人抱着笑成一团,屋外等着伺候的几个人相视一笑,齐齐望天,今日天气不错。 待两人洗漱好后,正好过了辰时。 江砚白牵着昭虞出门时,江栩安正探头探脑的朝院子里看。 “二郎看什么呢?” 江栩安脸颊红扑扑的:“小婶婶!” 昭虞闻弦歌而知雅意,笑着掏出一个红封:“二郎在攒聘礼,便直接给你银子好不好?” 江栩安接过红封原地蹦了蹦:“好!谢谢小婶婶!小婶婶今日真美!” 江砚白揉了揉他的头:“什么聘礼?” 昭虞牵着江栩安走在前头,两人悉悉索索的咬耳朵,将江砚白留在了后头。 江栩安偷偷给昭虞透露:“我已经攒了一百零一两二十文了。” “这么多?” “对,一百两是小婶婶你昨日给的,一两是昨日刚发的月例,那二十文是昨日撒铜钱时在府外头抢的。” 合着都是昨日才攒下的。 昭虞大笑:“你自己去抢的?不怕你娘骂你?” “当然是自己抢的,小叔说娶媳妇要厚脸皮,骂就骂吧。” “那你现在有二百零一两二十文喽。” 江栩安激动地直跳:“小婶婶最好啦!” 听了一耳朵的江砚白:…… 二郎今年多大? 七岁生辰还没过就为娶媳妇准备了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