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霞帔,金银丝编的髟狄髻,金质头面,脂光粉艳的妆扮。 她无父母,月姑她们都不够资格,最后请的是张炳的夫人,亲自给她捧着蒙上描金凤的盖头,等待新郎官儿来接人。 刘奎家就方便多了,他用本职朝服,深绯色的麒麟袍云雁补子,戴四梁冠立笔,腰缠金鈒花革带上以黄绿赤紫云鹤花锦绶掩之,下结青丝网,金绶环,素色大带赤罗蔽膝,系牙牌佩药玉,足蹬白袜黑履。 加上他这人长得高大,看着就很不错。 初昏时刻,老刘家的刘老妖,难得穿着他的官服,人模狗样的携张贤这位阁老大人,以及盛装的大儿子来到祠堂,刘奎跪拜两次,受张贤这阁老的酒,再跪地祭酒,然后起身喝酒。 刘老妖看着这样的大儿子,心里十分满意,但是嘴上却很正经的道:“往婴尔相,承我宗事,勉率以敬,若则有常。” 刘奎恭恭敬敬地答道:“诺,唯恐不堪,不敢忘命。” 这个叫“醮子”,成了亲之后,就不能再当对方是孩子了。 醮子完毕,刘奎就出了门,带着他的小伙伴们直奔老王家的大将军府,娶媳妇儿啦! 老王家的两个哥哥亲迎,王珺没有出门,他是大舅哥,还是新郎官儿的上司,不能“纡尊降贵”,所以王珏跟王瑾就迎了出来。 刘奎的确是用了心的,他亲自出去打猎,携一双活雁,由西阶蹬堂,将大雁置于地上,跪拜老王家的家主,也就是王珺,但是同时,他也跪拜了温润! 这就让观礼的人意外了,温润的身份,一直是存在模糊界限的,而且温润也轻易不往哪儿哪儿凑合。 王珺很满意刘奎的知情识趣。 受雁后刘奎再拜,十分诚恳。 等到这边拜会过了,后头的全福太太,管家婆子等妇道人家,就喜气洋洋的奉着王玫出了中门。 老王家没有长辈,都是同辈之人,这在婚礼上就有些捉襟见肘。 幸好,王珺这个大哥,又当大哥又当爹,由他告于宗祠,也就是大将军府的西祠堂,请了张炳大人代父出来醮女,与刘奎在家的时候一样的流程,就是内容不太一样:“敬之戒之,夙夜无违尔舅姑之命。” 王玫默应行礼不语,张炳大人的夫人,一品外命妇送她至西阶,亲手整理霞帔覆上盖头,也要命之:“勉之敬之,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。” 王玫仍默然行礼应下。 出中门,娘家姑嫂与她整理裙衫,这次就是两位未过门的姑娘来了,再命之:“既听尔父母之言,夙夜无愆。” 这么一直到中门这边,刘奎行了一礼,接手王玫……手里的红绸缎,这大红绸缎中间一朵大红花,也叫“牵红”。 两个新人相互牵着,仍从西阶下,然后转出门。 来迎亲的人并不动弹,要新娘这边送嫁的和陪嫁的相随。 出门便要凳车,这个时候,刘奎便将车挽绥递给王玫,王玫轻轻接过,坐进四下垂纬帘的车中。 这个时候,月姑端了一盆水出来,这是泼轿子的水,代表女儿嫁出去,就像是泼出去的水,不再是自家人了。 结果温润一看就生气了:“不用泼水,老王家不时兴这个,我们王家的女孩子,嫁出去了那也是我们老王家的姑奶奶,这里也是她们的家,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回来跟娘家说,妹妹!你听着,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妹妹,” 车里的王玫忍不住哼了一声:“哥夫……。” 已然是带上了哭腔。 “好好好,不泼水,不泼水。”月姑一看,赶紧端回去吧! 本来送妹出嫁就心情不好,这会儿温润的脸臭的啊,可别提了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