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翠花一抿嘴吧,嘴角微翘,一副笑语嫣然的样子。 哪怕是徐娘半老,却也风韵犹存。 再说她也才三十岁而已,在温润前世,三十岁还没结婚的女生,比比皆是。 在这里,都有孩子要娶媳妇儿了。 可她还没有自己的孩子,哪怕是个女孩儿也行啊。 “好,走,我王家的人,哪怕是个做工的也要昂首挺胸,不能让人看低!”温润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 刘翠花及时跟上,其他人也雄赳赳气昂昂,不像是要去县衙,倒像是要参加什么庆典一般。 他们一行人到了衙门口,发现两边的亭子里有人! 申明亭里七八个老者,还有五六个中年男人,看到他们之后,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过来:“温老爷。” “林里长。”温润看了他一眼,点点头。 树林场的里长么,他知道,跟林家可能还有点亲戚? “您看,这是我请来的乡老们,这林家的事情,咱们是不是……?”林里长搓着苍蝇手:“谈一谈?” 他是想在申明亭这里解决此事。 温润不由得一笑,但是笑意不达眼底:“林里长,本人乃是上一届乡试中举之人,有举人功名在身,有些事情,我不说你也该明白,或者你想揣着明白装糊涂,本举人别说奉公守法,就算是有不妥当之处,连县令大人都不能将我惩罚,最多可以训斥,要想审问,哪怕是讯问,也要经过学政大人的同意,且必须学政大人也在场,还要经过礼部备案,才可询问,而不是讯问!除非经过礼部,将我的举人经过御笔朱批抹去功名,成为白身,才能审问,否则,谁也无权对我如何!” 说的林里长冷汗都下来了。 “区区乡老会,方巾御史,只是民间称呼而已,岂能真的当自己是个官儿了?审问我?够资格吗?”温润说完就走,他也不敢挡着不让人走。 而且温润说话的声音很大,申明亭里的人都听见了,一群乡老顿时面面相觑。 尤其是温家庄的那位乡老,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。 温润路过,视而不见。 他们到了大门口,马三儿就站在那里等着呢:“几位请!” 他也没看那边一眼,一群自以为是的老头子,有什么可看的?他现在眼光不一样了。 走出了莲花坳,他才发现,以前认为很厉害的乡老,其实也没那么厉害。 马三儿带着他们往里头走,没在一进的大堂里站着,而是被人引入了二进。 这里早已经站满了人,当班的衙役,站的整整齐齐,大堂上坐着辛县令。 左边下首放了个桌子,上头放了文房四宝,坐了个书吏在那里。 右边站着一个师爷打扮的人,这个人板着一张脸,温润不用问,就知道这肯定是负责刑事案件的刑名师爷,冷师爷。 那边,跟他们迎面一起进来的是林家人。 这次不止是林家来的那三个人,还有很多的林家人。 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还有个少妇,抱着个小孩儿。 再看被衙役押过来的林老太太等三个人,他们三个可不怎么好。 大概是好几日没有换过衣服,又是在牢里头,头发乱糟糟,全身酸馊馊,脏兮兮的跟乞丐也差不多。 尤其是,温润注意到,林老太太以前戴着的首饰,不见了! 不论是银簪子还是耳环还是银手镯子,都不见了! 衣服倒还是那样的衣服,就是脏了很多,见到辛县令,跪下磕头之后,嗷嗷叫着喊冤:“大人,我们冤枉啊!求大人给做主!” 声音沙哑,嗓门尖利,那动静,听的温润直起鸡皮疙瘩。 高坐堂上的辛县令也皱了皱眉头,这老妪什么意思?这堂上还没人开口,她先喊冤了,而且这动静也太大太难听了。 够得上“咆哮公堂”了。 “安静,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