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鬼市大开的日子,也叫鬼节!难怪就连村东头平时亮灯到十二点的小卖铺都没了光亮,想来今天是没有人聚在那打牌闲聊,晚饭过后大家都紧锁大门老老实实的睡觉,谁也不敢出屋。 想到这我妈心更慌了,赶紧加快脚步往山上跑,想着跑到那个小木屋就安全了,也不知道是走路热的还是害怕,大冬天的竟也出了许多汗,贴身穿的棉线儿衣都湿透了。 咯吱、咯吱... 越走越感觉不对劲,总感觉踩在雪地里脚步声不止我妈这一个人的,愕然驻足,猛然一回头,没有人,但下一秒看见的事让人头皮发麻,刚刚下的一场大雪,雪花还飘在头顶,这山上除了我妈刚刚跑上来过,哪还有其他人来过,可身后这密密麻麻的一串串脚印,每一个印子都踏着我妈刚走过的地方,紧跟其后! 血液迅速涌上头顶,浑身的汗毛全部炸立,就像受了惊吓的猫一样,真是炸毛了!慌不择路,拔腿就跑!后来我妈说到这的时候,总拿冠军刘翔来比较,说当时肯定要赶超他了。 一口气没有停歇的跑到了这个荒废的小屋子,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荒废了这么多年的小木屋,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上了锁,死命的抠也没有打开一点缝隙,越着急越慌张,越慌张就越出错,用力扒着门缝的手一滑,整个人仰倒在身后的大石头上,头磕了个大口子,流了好多血。我妈就这么昏死过去。 姥姥带着几个村里的小年轻找到我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,看见我妈整个人都冻硬了,没有了气,哭天抢地把我妈抱在怀里:华啊!我的丽华啊!是娘对不住你啊!!!哭了没一会,我妈身子慢慢变软,竟然有了呼吸,顾不上惊讶赶忙和村里的几个小伙子把我妈送的了镇上的卫生所。 一年后我姥姥又给我妈添了个相差十五岁的小弟弟,取名铁蛋。我大舅还好,从小就十分老实,徐老赖虽然对他不好但也不曾为难他,我妈情况就没那么好了,家里自从姥爷去世以后越来越穷,又添了人口,吃糠咽菜就成了家常便饭,很多时候,晚饭只分得一小块苞米面饽饽,干干巴巴,就着开水顺下去充饥。 正在发育期的我妈有好多个晚上饿到醒过来,有一天,她几乎一整天就吃了一小块地瓜,半夜饿醒,看见窗户外面好像有个什么影子闪过,好奇的走过去看看,发现有两个煮熟了的鸡蛋,四下看看,没有人,迅速的剥了蛋皮吃下肚去。 从那以后每天半夜都会在窗根下拿到两个鸡蛋,我妈说,当时以为是姥姥白天当着徐老赖的面不敢拿给她吃,偷偷在半夜给她放的,她还感动了好一阵,认为姥姥还是关心她的。可后来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样子。 因为她后来发现,从拿到鸡蛋的那天起,每天都会看见一只狐狸,或是在菜园子摘菜的时候,或是在喂鸡的时候,甚至有时起夜也会碰见。但除了盯着她看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,那时候村子里经常出现野兽,见怪不怪,我妈也没放在心上。 第2章 叼着金元宝的狐狸 日子虽然贫瘠,但也好在安安稳稳的度过着。可是三年以后,也就是我妈十八岁这一天发生了巨大的变故! 那天我妈正种着地,五月刚入夏的太阳还挺毒,晒得她头昏脑涨,田地里返上来的热气好像要把眉毛都燎着。一个起身顿时感觉头昏眼花,想着赶紧回到家里去后院的井里打一瓢水,解解渴。想到那甘冽冰凉的井水就加快了脚步。 终于走到家,急急的压了井水灌入口中,可不知道怎么的,今天这水就像有一股子怪味,没喝两口,哇的一下就吐了! 吐了好一会,还是感觉恶心,直到吐得鼻涕眼泪横飞,嘴里发苦,胆汁好像都要吐了出来才稍稍作罢。 徐老赖看见我妈这个样子满脸嫌弃,让她滚远点吐,别守着井边让他没法打水。 可姥姥看着我妈这个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,仔细瞅了瞅我妈发育完好的身子,想着刚刚上午还不歇气的种了好几拢地,怎么这会就吐了? 作为生育过的人,我姥姥立马拉着我妈的手问:小华,你是不是搞对象了?我妈这么大人了自然听懂了我姥姥言下之意,一时觉得又羞又愤!你不关心我的身体是不是生病了,在这问一些有的没的,你可真是我亲妈!说完扔下手里的水瓢就走了。 可一连三四天,每次吃饭或者刚吃完的时候我妈就一个恶心,飞奔到院子里狂吐不止,我姥姥意识到不对,就带着我妈去了乡诊所,检查结果:怀孕59天。 我姥姥气的直跳脚,:作孽啊!真是作孽啊!昨个范家屯的张婶还过来给你说媒,说这个人家要是能相中,彩礼能给一千八,还能外带一头小牛犊!你这....到底跟了哪个野男人? 我妈也是眼前一黑,脚跟没站稳差点昏了过去,脑子一片浆糊,怀孕?怎么就是怀孕了呢?自己还是黄花大姑娘,这个事他自己是比谁都清楚的啊!心里一急,眼里含泪夺门而去。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