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这么说,我也不能信你,除非主人亲口告诉我。” 祁妙表示理解,“没关系,那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她回来吧。” 男人摇头,“主人吩咐我去杀了那两个人,我现在要过去完成任务了。” 眼看他要走,祁妙急忙另找话题,脆声道: “大哥,你是什么时候跟着主人的?平时的工作内容是什么?哦,没什么别的意思,我就是怕自己以后做不好,想提前打听打听而已。” 男人脚步一顿,回忆了良久,眸中闪过浓重迷茫: “我每日都要替主人养花,什么时候跟着她的……我,我不记得了。” 祁妙问道:“怎么会不记得呢?那你从哪儿来,你家里都有谁,还有你的名字,这些你都不知道吗?” 男人再度陷入沉思,突然,他“哐当”扔了刀,伸手捂住头,满脸痛苦: 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 祁妙生怕他发狂,忙道:“好了好了,不知道就不知道,你别再想下去了!” 他充耳不闻,用力撞着墙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看的祁妙心惊肉跳。 下一秒,他双眼赤红,风一样跑出洞穴,消失在她视线中。 火光摇曳不定,连带着祁妙的影子也跟着晃来晃去。 灵力还是没恢复,她担心青珩和温潮生真被弄死,飞快蹭着墙站起来,蹦到了地上的砍刀前,小心翼翼借助它割断绳子。 随后撒腿就往外冲。 * 洞穴之外还是洞穴。 这应当是被掏空的山腹,每个洞穴彼此相连,通道幽暗而狭长。 时不时会有一队守卫经过,但都只是普通人。 饶是如此,祁妙也不敢放松警惕,尽量贴着墙移动,让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。 她不知道青珩他们被关在哪里,只能挨个儿查看洞穴。 里面大部分关着的,都是人。 隔着一道木栏,她偷偷去看他们的脸。 与那些巡逻的守卫一样,麻木,呆滞,目光是与头顶暖黄色的火光截然不同的冰冷。 祁妙的手落在木栏上,许久,又移开,转身离去。 现在还不是救人的时候。 贸然行动,只会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。 顺着弯弯绕绕的通道走了一阵,她眼前再次出现一个洞穴。 与前面不同,这里面没有人,陈列着无数木架子,上面一排一排摆满药瓶。 她悄无声息的摸进去。 药瓶大约巴掌大,质地为青釉,款式很是寻常。 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。 祁妙揣了几瓶进储物袋,正要离开时,有什么东西拱了拱她的脚。 她低头一看,神色诧异:“兔子?” 脚下,几只毛色雪白的小兔子正围着她打转,竞相在她鞋上蹭来蹭去,对那里绣着的朱果不住磨牙。 她弯腰拎起其中一只的后脖颈,看着它四只小短腿努力划拉空气,歪了歪脑袋: “这里怎么会有兔子?谁养的?还是不小心跑进来的野生动物?” 正奇怪,脚下的兔子们忽然动动耳朵,又动动鼻子,齐刷刷掉头,往另一个方向跑去。 祁妙犹豫了一下,抬脚跟上。 转过几个弯,又直行数百米,她来到整座山腹中的最后一个洞穴。 里面隐隐有声音传来。 她轻轻走近,不动声色的探头看去。 里面放了两个铁笼,一身绿衣的少女抱膝坐着,用力瞪着另一个笼子。 ——温潮生正翘着脚躺在里面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