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瓷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外套,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。 雪白的皮肤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暴露在阳光之下,地上还躺着一个濒临死亡的男人,此刻用求救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。 宁瓷尽力摆脱自己不太自在的感受。 外套被宁瓷拧成了一条不长的鞭子,她左手抽了出去,把植物人抽了个趔趄。 植物人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,宁瓷趁机把维安挪到了一旁。 血色蜿蜒,在地上拖出一条带着腥气的轨迹。 “哔——遗言录制已开启。”宁瓷帮维安打开了手表上的遗言录制。 “这里很不对劲......”维安缓了很大一口气,压下涌到嘴边的鲜血艰难地说:“有什么东西......在吸引它们到这里来......” “完毕。”维安瞳孔涣散,但坚持看向宁瓷。 宁瓷一翻手再次把靠近的植物人抽远。 “我爱你......”维安的声音短促中带着一丝深情。 宁瓷大惊失色:“......??!” “梅梅......” 宁瓷:“......” “对不起......”维安反复说:“梅梅......我爱你......” 宁瓷听了听郑礼梅的脚步声,“梅梅在路上,你坚持一下,她马上到了。” 维安吐出一大口鲜血,眼睛里布满血丝,“最后我留给你的......只有抚恤金......” “我是个......没用的人......” “啪!啪!”宁瓷没见识过这种场面,无助地把植物人抽来抽去。 “大佬!”老莫提着火焰枪赶到。 银色的火焰枪有一米长的枪管,重量高达几十公斤,老莫在赶来的路上急出一身汗。 火舌从枪管内喷射,火焰枪在老莫手里发出呜呜的簌声,宁瓷闻到了一种区别于血腥味的奇怪味道。 像是她以前进厨房的那种焦糊味。 维安竭力睁大眼睛,用手在地上微弱地拍打,试图引起大家的注意。 “怎么了?”宁瓷蹲下问。 “别烤......重要标本......有用......”维安气若游丝。 “哦哦,老莫,快住手。”宁瓷制止了老莫,植物人浑身已经焦黑,正冒着青烟。 宁瓷和老莫互相对视,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心虚。 “白舸教授,维安受伤了。”老莫看着维安浑身伤口,通过手表给白舸发了信息。 发送完毕后她再换了个对象,“郑礼梅!你怎么还不来?!你男人快死了!这种时候你磨蹭啥呢?!” “我已经到了。”郑礼梅回应道。 老莫转身,看到郑礼梅蹲在维安身侧,低着头。 维安已经失去了生息。 “节哀。”宁瓷低声说。“他说他爱你,抚恤金都给你。” 郑礼梅面无表情,咬紧牙关,“是吗?那真是太好了。是大好事啊。” 她伸手合上了维安的眼皮。 ...... 夜晚,房车,没有喝完的拉菲。 喝到醉醺醺的赵染同情地拍了拍郑礼梅的肩膀,大着舌头说:“梅梅,我懂你!同是基地恋爱脑!” 郑礼梅冷漠地甩掉赵染的手,闷头干掉了杯子里的红酒。 ?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