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银,六十多的年纪了还富态不减,可没瞧见冷落人能冷落成这样的。” 又一人捂着嘴笑,“前些日子我还瞧见那老太太身边的老仆,偷偷拿了什么东西往外送,保不齐就是把这家里的好东西都偷拿去柳二老爷家了吧。” “胡说什么,你们有证据吗?” 余氏走下马车就听到有人揭她的短,扭头朝人群中喊,“一个个信口雌黄,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们。” 众人丝毫不怕,还有一人讥讽,“老太太这么大脾气,难怪柳大老爷家要冷落你。” 邻里那么多年,老太太他们是没正脸见过几回,可这家里的大少爷和大小姐,逢年过节都叫人来送些米面肉蛋,接接节日的喜气,每过三五年还会帮着修修附近的路。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家人很不错,可惜沾了一家子吸血虫,才不得安生。 话越说围上来的人越多,柳承业眼见着一双双凝视的眼睛不怀好意,勉强压制了怒气。 哄着余氏,“母亲别跟他们生气,赶紧进去把该搬的东西搬出来,咱们好早些回家,不稀罕跟他们计较。” “哼。”有儿子撑腰,余氏当着街都敢对人甩脸子。 不回来一趟还不知道,这些邻居平日里见着和和气气的,没想到背后都是些牙尖嘴利的歹毒之人。 亏了她的好儿子有孝心,劝她早点搬走,也好一家团聚。 “老夫人您慢点。”白妈妈扶着余氏走进柳家大门。 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,王伯热情地上来迎接,“老夫人回来了。” 余氏看了他一眼,吩咐说:“正好你来了,叫上几个人帮我搬些东西。” “老夫人要搬什么?”王伯疑惑。 “问那么多做什么,叫人来就是了。”余氏懒得多说。 “不是小人不遵从。”王伯看了一眼外头二老爷家的马车,尴尬道,“要往外头搬东西,得去知会大小姐一声,得了她准许,我等才好出力办事。” 又是那个不叫人省心的孙女。 提起柳云溪,余氏就气不打一处来。 前天宴席上,要是没有柳云溪,依依的婚事早就成了,偏她一个柳家人不帮自家人,反而帮外人,毁了她的好盘算。 被那几个不知好歹的护卫在身上打了一下,昨天深夜才醒过来,浑身虚的没有力气,又躺了一天才能下床行走。 都怪柳云溪,好好的事儿碰上她都变成了倒大霉的破事。 余氏直接绕过王伯,“行啊,那你去告诉她,就说我以后不住这儿了,也省得她跟我横眉冷对的。” “奶奶是这样说的?” 书房里,柳云溪轻声一笑。 来传话的秀心小声嘀咕,“管她怎么说呢,真要走了,家里还太平些。” 柳云溪合上账本,从书案后站起身,兴致勃勃。 “走吧,过去看看。” 采晴着急跟上来,“小姐去看他们做什么,那一家子都不是好相与的,见一面都要染上晦气。” “奶奶要是真搬出去,得先把户籍从这儿迁到叔父家去,不然她随时想回来就能回来。”柳云溪气定神闲,“她这么着急往别处搬,我得帮忙推她一把,可别等哪天又搬回来了。” 闻言,两个丫鬟会意,不再多言。 片刻后,柳云溪踏进余氏的院子,看着屋里忙碌搬东西的人,在白妈妈和余氏的指挥下,只恨不得把墙皮都拆了带走。 她虽疼惜银子,却也知道送走瘟神需要付出代价,只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