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一个染坊,光建地方,买原料和请人就花了两千两,那时他和周老板各出一千两,各占一半。 如今再出七百两就能做大东家,每年的利润分成岂不是还会高上一倍。 柳承业府上喜笑颜开,乐呵呵地点头,“好好好,替我回了你家老板,求他给我半个月的时间,我会筹到钱的。” 恭敬着把人送走,回到前厅,刚刚躲在屏风后偷听的陆氏站到了厅上。 她迎上来,好声劝说:“老爷,咱家用最后一点余钱跟那个周老板合作开了那个染坊,一年赚上个千八百两,已经尽够了。” “妇人之见。” 柳承业甩开了她的阻拦,自信道,“开染坊不过是个开头,他管布庄,我管染坊,这是上家下家的合作,捆在一起了,人家若不是赏识我的能力,怎会有意让我做染坊的大东家。” 说的头头是道,陆氏听着也感觉很有道理,可仍旧为难,“可是家中真的没有余钱了。” 钱,总是钱的问题。 平时花的时候不觉得花了多少,每每到要用上大数额的银子时,才发现家底儿又花干净了。 柳承业坐回椅子上,冥思苦想。 再从哪儿筹点钱来呢。 思索间,一个下人哭丧着脸小跑了进来,“老爷。” 柳承业冷着脸呵斥:“垂头丧气的做什么,又不是死了亲娘。” 下人回禀:“是钱庄来催债了。” 闻言,陆氏面露窘迫,柳承业也焦躁的抓起头发来。 “又是催债,催什么催,有钱了自然会去拿给他们,为一点小钱三天两头的跑上门催,真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。” 下人低着头继续说:“钱庄的人说,这是最后一次过来了,等到月底再不还清债,他们就要告给官府。” “告上官府?那咱家的这些物件、宅子,岂不是都要拿去抵债了?” 陆氏慌张不已,跑到柳承业跟前急的跺脚,“老爷,你快想想办法啊。” “急什么。”柳承业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,沉声道,“只要有一笔钱能周转一下,眼前的困境就能解了。” 他摆摆手,屏退了下人。 听多了筹钱周转的说法,陆氏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办法,往椅子上一坐,捏着帕子愁苦道:“你说的简单,能借的都借了,我娘家都不让我上门了。” “我就说你娘家不中用,你还上门去做什么。”柳承业没好气的训她。 出嫁的女儿总往娘家跑,那不是告诉外头人,当家的是个没用的男人吗。 陆氏哼了一声,没好气道:“你以为我愿意腆着脸问娘家要钱,还不是为着咱们家中用钱。” 听到此处,柳承业的脸色缓和了些,站起身来走到夫人身边,安抚她。 “别着急,母亲不是带着依依去贺家谈亲事了吗,只要这婚事定下,贺家的聘礼送过来,不光能还了债,染坊也能全数拿下来。” 陆氏抬起头,眼神怀疑,“母亲与贺家夫人又不相熟,她带依依过去,这事儿能成吗?” “你不知道我母亲,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什么,她没有不给我拿到手的。” 柳承业越说越骄傲,头颅高高的抬起,拍拍夫人的肩膀,“安心等着就是,母亲一定会带回好消息来的。” 没过一会儿,有个丫鬟急慌慌跑过来,口里念着,“老爷,夫人,不好了。” “都着急忙慌的做什么。”柳承业烦躁的看过去,又瞥了一眼陆氏。 埋怨这个当家主母没有好好教下人规矩,一个个都跟她一样沉不住气。 丫鬟回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