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解释都不肯给他,就算是要划清干系,也何至于此! 然他所有的怒气对上那双清淡如水的眸子时,顿时又泄了气。 说到底,是他隐瞒在先,若当时他不说自己是景子颜,她便会表明身份,如今他又如何怪得了她! 罢了,总归不是一路人,他跟她置气作甚! “明日便有新官上任,之后的事自有知府处置。” 李凤璟撂下这一句后便转身离开。 说是不置气,但那张漂亮的脸上却满是委屈。 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他为何会委屈。 贺若真看着少年气急败坏的背影,微微蹙眉。 他,好像更气了。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这一趟,他本就无意打杀他们,就算她不来,这些人今日也能活下来。 贺若真知驻足片刻便回了客栈,却不知小殿下心里憋着一股不知名的闷气,到了次日都未散半分,将新任知府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。 新任知府与新的主簿同知等人前后脚到了府衙,段忱等人便赶紧将府衙诸事与之交接,沈念与景子颜当日便押付良何夷等人回京,李凤璟便也没再插手。 至此,这件事便算是暂且告一段落。 李凤璟没有与景子颜回京,贺若真便知晓他还欲继续他的江湖梦,只是不知,如今他是否还要她同行。 不过不论他欲如何,她都准备去跟他道个歉。 不管起因为何,她隐瞒身份是事实。 但还不待她去找人,第二日一早段忱便匆忙来问她,“国师,昨夜小殿下可回了客栈?” 贺若真闻言一怔,道,“未曾。” 段忱一听便急了,“小殿下不见了。” 贺若真眼神一暗,“不见了是何意?” “今日一早三尺去伺候小殿下洗漱,叫门无人应,一进去才发现屋里没人,被褥整齐冰冷,怕是小殿下昨夜就不在里头。”段忱语速极快的道。 贺若真盯着他,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愠怒,“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都无人发现?” 段忱暗恼道,“昨日事务太过繁忙,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消停,我回房前去看过,三尺说小殿下已经歇下了我便没有去打扰,谁知...” “国师,大人。” 此时,一个锦衣卫疾步而来,见完礼后便禀报道,“属下已盘查清楚,昨夜小殿下乃自行离开,因昨夜府衙中所有人都忙的脚不沾地,只有一个衙役说亥时前远远看见小殿下出了门,但他并不知小殿下有...离家出走的习惯,便未多想,也就没有禀报。” 贺若真段忱闻言皆松了口气。 不是被人绑走的便好,但是,孤身离开,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 贺若真揉了揉眉心,颇有几分烦躁。 她想,人大概是被她气跑的。 贺若真轻轻一叹,折身进屋拿了长剑便往外走,“我去找。” 段忱紧跟其后,“我去府衙调些人马,小殿下在此道上颇有经验,且以往惯爱缠着大人,对锦衣卫寻人跟踪很是熟悉,若有心躲我们怕是不好找。” 之前每次能及时堵到人,是因为不论是宫门,金吾卫,还是各大城门都会防着小殿下,而今杋城认识小殿下的人不多,一旦把人放出城,便如同大海捞针。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