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透露侯爷是在写什么文章,为何如此突然?” 云思遥也是面露疑惑:“不清楚,我也是感应到天道之力才发觉异状的。” 此时雾骊滔冷哼一声:“一帮……憨……憨……憨批,感……感应……文……文韵!” 说完,又看向云思遥:“你精……精……精灵,不……不是……憨……憨批!” 众百战大儒早就知道雾骊滔的身份,也没在意他的话,都是都沉下心,感应书房中传出的文韵。 凡是奇文,才气化作文韵,自有特殊之处。 “这是……忠之气!” “不止,其中情深意重,有长者教导之意!难道是教化之文?” “气魄雄浑,沧桑沉重!” “混账,感应文韵之后老夫越发好奇了!” …… “诚宜开张圣听,以光先帝遗德,恢弘志士之气,不宜妄自菲薄,引喻失义,以塞忠谏之路也。” 书房内,陈洛已经将《出师表》第一段写完,手中竟然有些发酸。 咬了咬牙,陈洛继续往下书写—— “宫中府中,俱为一体,陟罚臧否,不宜异同。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,宜付有司论其刑赏,以昭陛下平明之理,不宜偏私,使内外异法也。” 写到这里,那上好古木打造的书桌竟然不敢重负,“咔嚓”一声,被生生压折,陈洛伸手去取那书页,居然感到发沉。 这一页纸,教导之意,重逾万斤! 陈洛无奈,只好盘膝而坐,将纸张放在地上,提笔继续书写。 …… 万仞山,神将营。 原本正在训练的云长营与子龙营突然停下了动作,不约而同望向了东苍城的方向。 翼德营、孟起营、汉升营…… 所有蜀将的神将营将士心头都浮现出一道古怪的感觉,似振奋,又似感动,只感觉东苍城方向似乎有一位长者在微语轻喃,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 与此同时,万仞山议事堂,几名大儒面色古怪。 “兵相,我突然心生冲动,想要出战,杀几个蛮族!” “是极,老夫也是如此,手痒难耐,欲同蛮族拼死一战!” “老夫也是如此,要不然咱们冲一把?” 韩青竹微微皱眉,老实说,他也莫名想要大战一场,而这异动,来自于他的家国天下。 堂下的大儒,都有一个共同点—— 全部掌握了赤壁战技! “回去念经典静心!”韩青竹冷喝了一声,“这是外力所致!” 众人面露苦涩:“我等也知道是外力啊!可是忍不住啊!” “要不然先杀一把再说吧!” 韩青竹面色冷了下来:“都给我留在这里,谁也不许动!” 说完,也是看向东方,喃喃自语道:“陈洛这个小子,到底在做什么?” …… “亲贤臣,远小人,此先汉所以兴隆也;亲小人,远贤臣,此后汉所以倾颓也……” “臣本布衣,躬耕于南阳,苟全性命于乱世,不求闻达于诸侯……” “后值倾覆,受任于败军之际,奉命于危难之间,尔来二十有一年矣……” 陈洛一字一字的写下自己记忆中的《出师表》,全然没有发觉,在他身后,一道虚影凝聚,正是之前陈洛以为梦中所见的关云长。 关云长双目含泪,看着陈洛笔下的文字,行大礼一拜,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感叹道:军师……军师啊……某自早亡,多累军师了…… 话语落下,那身影渐渐暗淡,逐渐消失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 …… 书房外,淡淡的追思之情通过文韵传递出来,百战大儒各个心中颤动,一时间他们想起了那些逝去的同袍,那些挂念的亲人。 “情深义重之文啊!” “老夫想起了恩师!” “老夫想起为我身死的兄长了……” “谆谆教诲,无过于此!” “侯爷,到底在写什么!” …… “今南方已定,兵甲已足,当奖率三军,北定中原,庶竭驽钝,攘除奸凶,兴复汉室,还于旧都……” 行文至此,笔锋突变,一股锐利的兵戈之气刺破纸面,陈洛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文章之中而书写不停! …… “赳赳之气!” “我怎么感应出北王‘马作的卢飞快,弓如霹雳弦惊’的意味?” “嘘!噤声!勿要干扰侯爷!” …… “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,不效,则治臣之罪……” “陛下亦宜自谋,以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