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不勉强你。天还早,你再去睡会儿罢。” 他回来,阿绣便安心了,脱了衣裳上床,展开熏得香喷喷的被子,不多时便睡着了。 桑重已然肯定霍砂并不曾做过她的丈夫,也没有一个叫霍茹的妹妹。 那么阿绣与钟晚晴究竟是何关系?霍砂与钟晚晴当真是兄妹么?掬月教搜集经书,又是为了谁? 还有那位死因古怪的夫人,是否与掬月教有关? 桑重思来想去,发现小小一个掬月教,竟像是盘丝洞,迷网重重,错综复杂,越走越摸不着方向。 吐出一口浊气,桑重起身走出门,院子里弥漫着薄薄的晨雾,数百朵菊花在雾中盛开,金黄绛紫,霜英灿烂。 一道倩影亭亭玉立于花圃旁,正是钟晚晴,她穿着白衣白裙,手里拈着一朵大而媚的紫菊,看见桑重,嫣然笑道:“桑长老,你来得正好,帮我看看,我戴这朵紫菊好看,还是金菊好看?” 桑重淡淡道:“贫道眼光不好,姑娘还是让别人看罢。” 钟晚晴叹了口气,道:“你眼光确实不好,才会对我说这种话。”将紫菊插在鬓边,道:“我去打听其余经书的下落了,你们也莫偷懒,小茹的伤可等不了多久。” 桑重道:“钟姑娘,令兄并没有一个叫霍茹的妹妹罢。” 钟晚晴正要走,脚步顿住,凝眸看他,道:“长老何出此言?” 桑重道:“前日我当着他的面叫小茹,如此冒犯,他却毫无反应。” 钟晚晴眨了下眼,抬手掩唇,咭笑道:“江湖儿女,哪有那么多避讳,长老叫我小晚,阿兄也不会在意的。” “奴在意!”阿绣细细的声线从屋里飞出来。 桑重正无言以对,闻言笑了。 钟晚晴眼波一横,佯怒道:“小蹄子偷听人说话,忒不要脸!” 阿绣隔着窗牖道:“光天化日,勾搭人家汉子,你才不要脸呢!” “我就不要脸,你能怎样?”钟晚晴说着欺身上前,伸手来摸桑重的脸。 桑重飘身斜退七尺,钟晚晴摸了个空,目露欣赏之色,道:“好身法!”说罢,大笑着一跃而起,衣袂带风,像只粉蝶翩跹远去了。 桑重望着她的背影,喃喃道:“真是个疯子。” 阿绣疾步走出来,紧张的神情好似丈夫看逃出魔掌的妻子,连话语也如出一辙,道:“被她占了便宜不曾?” 桑重笑着摇了摇头,伸手拧她的脸,道:“放心,我的便宜只有你占得。” 金蟾记得去红尘岛的路,钟晚晴跟着它再度登岛,一名白衣人迎面走来,拱手作揖道:“在下初五,奉公子之命在此恭候姑娘大驾。” 钟晚晴愣了愣,道:“等我做什么?” 初五微笑道:“公子说上回看待不周,未能带姑娘领略红尘岛风光,姑娘若是再来,务必让姑娘玩得尽兴。” 钟晚晴笑了,道:“这岛上哪里最热闹?” 初五带着她跃过几个山坡,来到一处桃红似锦,柳绿如烟的平地,只见云藏宫殿九重碧,日照乾坤五色明。波面画桥天上落,岸边游客鉴中行。 初五道:“此处名为桃花坞,青楼酒馆,赌坊武场,百行百艺,无所不有。姑娘只需出示公子给你的玉符,吃喝玩乐,都不必付账。” 大财主就是大财主,面还没露,钱已到位。 钟晚晴眼珠子转了转,笑吟吟道:“那我去相公馆,找小倌玩,他也认账?” 大财主再怎么慷慨,也是个男人,男人是不会替女人付风流账的。 可是初五笑了,仿佛料到她会这么说,道:“公子吩咐过,无论姑娘做什么,都算在他账上。” 春色无边楼,红尘岛上最大的青楼,分东西两院。东院做男人生意,西院做女人生意,中间隔着一片花园,园中花卉之奇,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