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人的眉心什么都没有。 他视线下移,看向了黑衣人的手。 黑衣人的手抓着心口的衣服,他用手帕垫着,小心翼翼的将黑衣人的手展开。 把自己的手和黑衣人的手对比了一下,他眉头皱起。 这人的手比他的大一点儿,但又比黎荞的小一点儿。 所以,这个黑衣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小哥儿啊? 不能确定此人的性别,但此人正在发高烧,嘴巴还干的愈发厉害,陶竹瞧着小炉子上的药,犹豫了一会儿,他先是把这人的衣服扯好,又给这人盖上被子,然后去厨房拿了碗和勺子过来。 管他是男人还是小哥儿,先喂了再说。 黑衣人因为嘴巴发干,所以嘴巴一直张着,这方便陶竹动作,他把盛着药的勺子塞到黑衣人嘴巴里,黑衣人立马就咽了下去。 一碗药喂完,黑衣人仍然没醒,他给黑衣人换了冷布巾,然后去前院准备做午饭。 总不能为了这个黑衣人耽误了自家的午饭。 孟月在黎荞这边吃了午饭,然后便和黎荞又进了书房,陶竹没机会向黎荞说他的大发现,他只能回后院继续守着黑衣人。 先是换了黑衣人身上的冷布巾,然后他继续熬药,等药熬好,他喂给黑衣人。 盛叶小腹疼的厉害,身上也热的厉害,喉咙更是又干又疼,哪怕是吞咽口水的动作都能让他皱眉。 而且,有人正在往他嘴巴里塞苦苦的汁液,跟药一般,他最讨厌吃药了! 他猛然睁开眼,入目的是一间简陋、狭小的房间,在他身旁,有一个男人模样的年轻人端着药碗,一脸惊讶的看着他。 这…… 昏迷前的画面立马涌入他脑中,短短几秒钟后,他心里的怒火褪去。 他看向床边的人。 “是你救了我?”他轻声开口,嗓子疼的厉害,声音嘶哑。 “算是吧,我和我男人救的你。”陶竹回道。 盛叶:“?” 他睁大眼睛,我和我男人? 眼前这位…… 盯着陶竹的眉心看了几眼,他松了口气。 眼前是位小哥儿,不是男人。 而且,这小哥儿竟与他一般,长的像男人。 不,还是有区别的。 这小哥儿眉心有痣,是“像”男人,而他,长的跟男人没有任何区别。 他扯出一个笑来,很虚弱:“谢谢你们夫夫,等我好了,一定有厚报。” “救你不是图你报答,你没事就好。”陶竹也笑了一下。 他确定了,眼前这位的确是小哥儿。 刚才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。 “来,喝药吧,刚熬的。”他说着举起手里的勺子,又递到了此人嘴巴边。 “我姓沈,你可以唤我沈公子。”盛叶没有喝药,而是先自我介绍。 “我姓陶,我男人姓黎。” 陶竹也自我介绍。 姓陶? 姓黎? 盛叶眉心一皱,他仔细打量了陶竹几眼,忍不住问:“敢问可是原河省河西府平城县三里镇三柳村的陶竹、黎荞?” 陶竹听着这一串亲切的地名,不由笑了:“沈公子说的不错,就是三柳村的陶竹和黎荞。” “那我真是好运,竟然倒在了你们家门口。”盛叶也忍不住笑了,他自醒来就紧绷着的身子彻底放松了下来。 原来眼前的便是陶竹。 他安全了。 刚才被强压下去的疼痛和高热瞬间将他笼罩,眼前一阵阵发黑,他疼得五官拧在了一起。 “我、我不是坏人……” 陷入昏迷前,他只留下了这一句。 得先表明身份,好让陶竹和黎荞安心。 这两人是从小地方来的,没见过什么世面,这辈子怕是连土匪都没见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