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能在大厅里走动。 白教谕沈学正以及几位训导在大厅外,也不能进大厅。 这是防止这些人给考生们提示或者是干点其他的。 黎荞只看了一眼,便又垂下了眸子,就他这一眼的目光所及,好几个考生已经放下了毛笔,看来他的速度不算快。 很快,衙役又举着木板过来了。 这一次是帖经的题目。 帖经,简单来说就是填空。 这个比墨义简单,一共有三十道题,内容围绕着四书五经,全都是原文,只要下苦功夫背诵,那一定能写出来。 这一关是最简单的,所有考生都答的很快,会就是会,不会就是不会,不用费脑子。 所以很快衙役又举着木板过来了。 第三关考的是诗词歌赋。 题目给出《诗经》里的关于春的诗,让围绕着这几句诗写一首关于春的诗。 写诗,对黎荞来说,这是比书法还弱的一项,他没了前两关的从容,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题目,大脑飞速转动。 论才气,他肯定比不过别的考生。 就比如说孟月和徐瑛。 别看孟月是个大大咧咧的壮汉,但作诗挺有灵气,和他粗犷的外表一点都不搭。 徐瑛也是,看着是个秀气的书生,但竟是豪放派的,写起诗信手拈来,内容很大气。 这两个人,哪一个都吊打他,他作诗为了追求押韵,完全就是生拼硬凑,毫无灵气。 既然没有灵气,那就追求内容。 春这个题目很大,可写的方面有很多,但因为县试的批卷人是江知县,所以他得按照江知县的喜好来。 江知县喜欢什么? 江知县喜欢民富。 于是他有了思路,他从春耕入手,讲述农人种地的不易以及对收获的期盼。 这时到了中午。 该吃午饭了,衙役抬了热水过来,想喝热水的可以喝热水。 黎荞也打开了考篮,准备吃馒头。 费了一上午脑细胞,他饿了。 但他不打算要热水,免得要上厕所。 马桶那里没有任何物件遮挡,上厕所的话,得在所有人眼皮子下进行,他哪怕在末世混过,也没这样当众方便过。 考篮里,六个大馒头被掰成好多瓣,看上去毫无食欲。 但黎荞不嫌弃,他对吃的一向不讲究。 快速吃了午饭,他继续作诗。 大半个时辰后,费了大半脑细胞,他终于挤出来一首还看得过去的诗。 不一会儿,衙役又举着木板过来了,该写最后的策论题了。 这一次的策论题很简单,和圣上的小作文毫无联系,题目从《大学》里抽了一句话,让围绕着此句话写一篇文章。 按照圣上所言,四书五经里的每一句话都被反复论证过,有无数相关的文章,考生只要稍稍做一下准备,那肯定也能写一篇出来。 黎荞也是如此,在阅读圣上的小作文之前,肯定得先把四书五经给吃透了,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。 所以,这一道策论题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。 但因为批卷人是江知县,因此,他还是尽量往民为贵、民富这个方向靠。 先在草纸上写了个草稿,修修改改之后,他这才誊抄到卷子上。 抄完之后,他开始从头检查试卷。 把墨义、帖经、诗词、策论全检查了一遍,确认没有疏漏错误,他松了口气。 抬眼打量考场内的其他考生,如他这般已经答完的不在少数。 童生试是可以提前交卷的。 但是,最起码得有三十个考生都交了卷,那考棚的大门才能打开一次。 交不交? 正当黎荞拿不定主意时,旁边有人交卷了。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,余下的答完题的人也都忍不住交卷,很快就有二十多人交了卷。 瞧见孟月也交了卷子,黎荞坐不住了,他把笔墨砚台放入考篮,然后拿上卷子和草纸走向了江知县。 将试卷放到江知县跟前的桌子上,江知县忍不住往他卷子上瞄了一眼,他身为主考官,为了避嫌,自宣旨那日之后,再没和黎荞见过面。 但他对黎荞成绩的关心,一点儿都不比陶竹少。 他一直觉得黎荞能飞升,将来说不定还会是他的上峰,眼下到了决定黎荞能不能飞的时刻,他自然无比关注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