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出去,回来时手里端着个木盆。 次日秦妧醒来时,浑身清爽,扭头看向还在睡着的男子,抬手解开他寝衣的系带,查看起胸口的伤痕。 昨晚最荒唐之时,她似乎触碰到了鲜血,却被他搅扰得思绪破碎,失了意识。 见伤口比之昨日加重了颜色,秦妧拿起金疮药,又为他涂了一次,之后为雪霖换了尿布,喂了“吃食”,才去往灶房帮刘嫂打下手。 天气越来越闷热,夜里又出了那么多汗,今早却清清爽爽的,应是裴衍为她擦过身子。想到此,她拍拍发热的脸颊,卷起袖口,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,不敢再去回想。 裴衍醒来时,发现怀里多了一个还在沉睡的小胖墩,想是秦妧塞进来的,怕孩子睡相不老实滚下炕去。 解开孩子的尿布看了一眼,他放下心来,抱起小胖墩看向敞开的窗外。 秦妧端着饭菜进来时,见儿子正趴在丈夫的胸膛上吃着自己的小肉手,心里一软,坐在炕边捏起儿子的脚丫,话是对裴衍说的,“你的伤口崩开了。” “没事。” “颜色明显加深了,还说没事?” 裴衍“嗯”一声,岔开了话题,“刘嫂做了什么饭菜?” 他是会关心饭菜的人吗?秦妧颇为幽怨地睨一眼,想责他夜里太恣睢,却赧于开口,心里计划着晾他几日。 前半晌,秦妧避开刘嫂和魏野,独自去往溪边,盆里装的都是夜里换下的衣物。 这些杂事本是一并交给刘嫂的,可秦妧不想让外人清洗带了“污渍”的衣裳和贴身小衣,加之裴衍受伤,自己又闲来无事,也就偶尔来到溪边清洗。 天气炎热,没一会儿就出了薄薄一层汗,正打算换个阴凉处时,背后忽然传来大壮的声音。 “秦娘子别动,溪边有蛇!” 秦妧不敢动弹,斜睨两眼左右,确实发现一条小蛇。 小蛇吐着信子,离她很近,似乎是条水蛇。 正当秦妧犹豫要不要慢慢退开时,余光中闪现一道身影,抓起小蛇扔进了水里。 小蛇蜿蜒游离,却在那人手背上留下两个牙印。 大壮被咬了。 秦妧猛地站起,“你受伤了!” 大壮兀自吸起伤口,将血水吐在草地上,又蹲下来漱了漱口,虚弱道:“娘子没事就好,劳烦帮我......帮我找个解毒的郎中......” 说完就哐当倒在了河边。 秦妧不了解中蛇毒的症状,也不知郎中住在哪里,只能匆匆跑回自家,将事情告诉给了裴衍。 裴衍身边有医术精湛的隐卫,应该也能帮上忙吧。 听完妻子的话,裴衍放下书卷,坐着不动,表现得实在有些冷血。 秦妧拉不动他,自己走到院中,刚要唤那隐卫现身,却见刘嫂走了出来。 “刘嫂,程大壮被蛇咬伤了,村里可有能解毒的郎中?” “有,就在附近,我去叫!”刘嫂一拍腿,快步跑出院子。 秦妧回到岸边,担忧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男子,在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时,蓦地回头,可来者不是刘嫂和郎中,而是一身白色布衣飘逸出尘的裴衍。 只见他步履不疾不徐,压根不像是来帮忙的。 秦妧沉气,不想跟他计较,这会儿也不是计较的时候。 裴衍将怀里的奶娃娃塞给秦妧,走到大壮身边,单膝蹲了下来,支起两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和颈脉,又撑开他的眼皮查看,随后不知按在了哪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