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龄小,哈士奇特别粘人,随时随地都想让人宠着它,一没人陪玩就要大闹天宫。 哪怕在夜里都不安生,总爱在屋里走猫步,爪子踩在木质地板上踢踏踢踏的。 于驿川不知多少次被它半夜舔醒。 黎曼安却不清楚这只哈士奇有多么的作,以为楼经行善心发作,她感激的抱着狗道谢。 “这哈士奇的脸模子不错啊。”黎曼安新奇的抱着它的前肢打量,脸型已经有了魔性的雏形。 “再养几个月就可以做表情包了。” “你小瞧谁呢?”于驿川含着牙膏沫子一本正经,“当我们楼总养哈士奇就是为了做表情包?是吧,楼总。” 楼经行在温牛奶,闻言哼笑,“是啊,我养它是因为它长得像你。” 于驿川啧道:“你怎么能这么夸它呢。” 楼经行蓦地笑了。 黎曼安抱紧了哈士奇,觉得它真幸福,从来不缺狗粮吃。 收拾洗漱完,于驿川回房就问了,“怎么少了一床被子?” 楼经行靠坐在床头,“给她了。” 本来一人一条被子,现在得共享一条。 于驿川刚钻被子里就被搂住,“别黏黏糊糊的。” 楼经行给他拉上被子,静静躺了会儿,“你今晚会做梦吗?” 他问的是会不会做预知梦。 于驿川沉默,因黎曼安而起,这又是新一轮的谎言。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 “你相信我?”他问。 楼经行答:“相信。” 有一瞬间,于驿川想干脆把事情和盘托出算了。 ——但是不行。 他得对自己、对国家负责。 先斩后奏跟楼经行的关系是唯一的破例,正如米柯玩笑似的说过“于驿川的婚姻归国家所有”,国家为大。 都是有自主选择能力的成年人,担了什么样的担子就得背起来。 “睡吧。”于驿川想侧躺,却被扳了过来。 楼经行说:“我还是觉得不能睡,你睡了又梦到赵堂怎么办。” 于驿川:“又不是不梦到他,赵堂就不杀人了。” “我不想你梦到他。”楼经行的声音很有力,“不论是好是坏,我想你的梦里只出现我一个。” 于驿川不知道说他蠢还是傻,要是他真的有黎曼安的预知能力,做个噩梦,就可能把楼经行的人给梦没了。 “别睡了,做点其他的事吧。”楼经行说。 于驿川刚想他会做的事,却仍旧慢了一步,裤子里多出一只温热的手掌。 “嘶!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,拿开!” 楼经行微微用力,于驿川就无力挣扎了,“……客厅有俩活的。” 楼经行低头吻着他耳后的痣,“我第一次觉得屋子隔音好还有点用武之地。” “别动,我今天就只帮你弄。” 说着,他抬手拉灭了床头的灯。 黑暗加剧了其他感官的灵敏度。 第二天早上,楼经行穿着衣服问:“昨晚做梦了吗?” 于驿川侧躺在床上,悠声道:“做个鬼。” 昨晚差点死在楼经行手上,累过后直接睡死,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做梦。 “那就好。”楼经行坐在床头,手指插入他的发丝,俯身落下一吻,“黎曼安敲了三次门了。” “她起的挺早。”于驿川幸灾乐祸,跟哈士奇处一屋,还想睡觉?开玩笑。 于驿川出了房间,黎曼安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。 没力气骂人,她拇指朝下:两个大辣鸡! 铃声响起,于驿川下意识摸出手机,不是他的。 “赵堂!”黎曼安捧着手机。 楼经行看看时间,“早上查岗?”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