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放松,但这一夜,她居然累得浑身肌肉都泛酸。 这梦……简直没脸回顾。 十音洗澡时还是忍不住回味。孟冬在梦里说爱她,云停雨歇那刻,唤的那些称谓,她全都记不清,只知道脸几乎被血淹过…… 如果告诉孟冬,他不定怎么嘲笑自己,她都说不出口的话,他这辈子都没可能说。 十音从没做过这样的梦,美得像个泡泡。在梦里,她其实隐约知道是梦,都不敢怎么乱动,怕一骨碌翻了身,梦就会被戳破。 她开了冷水洗脸,冬天水管里的水很冰,捧到脸上,缓缓就醒了神。十音望着镜中的自己,对镜揉了揉脸,还是很烫,连日来那么累,血色居然还挺好的。 也不知为什么,分明是梦,醒来连掌上都觉得有他的气息,还有被他指尖刮过……涩涩的,是他的茧,怎就如此真实? 每一处都在想他。 楼下有锅具相触的声音,江岩和包子一大早又在打闹? 十音忽然想起昨天下午的事。 昨夜江岩说自己要值班,让十音接待一下那房客。她本来就满心不愿意,人在路上也赶不上,直接拒了。 这么说来江岩去值班了,这会儿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;包子在付钧那里,还没接回来呢。 楼梯上有人,落足特征男性、应该比较高……但穿的是拖鞋,踩在地上的声音不重,十音辨认不清。 他上楼了,隔壁云旗房间的房门被关上。 难怪洗手间间纤尘不染,这人闷声不吭入住了。 住客的脚步,像是有意放轻了走的。云海找的这房客,公德心还是不错的。 不过还是不要和陌生人共处了吧。 十音给付钧拨了个电话,其实是拨给云海的。 人目前还在宠物医院,伤恢复得不错,留在那里也很安全,反正他最近要在南照,江岩建议他再休养几天。 “老大,你给你那房客打个招呼哈,怠慢了,我凌晨才到的家。” 云海很奇怪:“你居然没见到人?” “还没,我上午休假,一会儿先去看你,给你汇报完情况再去局里。这不是晾着人家了么,先给你打个招呼,”十音说到正题,“你又不在家,为什么不让人住你的房间?” “他想住楼上,说风景……视野好。” 十音辩着:“其实目前我们根本没有招租需求,我要接妹妹住回来的。这是什么租客,你难道欠人家的情?” 他俩私交好,像一家人,连同云中岳,平常在家喊云旗,当前背后都是喊她“妹妹”,是当小名喊着的。 “反正我是怕他。妹妹随意吧,住你那儿我那儿都可以,反正你……”云海没说下去,就在笑。 “还有你怕的人?”十音有点好奇,“云旗住你那儿?老狐狸你这,司马昭之心了。” “不敢,”云海沙沙的嗓子,笑得十分无奈,“别说我舍不得,你那位不还杀了我?” 十音讶然:“原来你们聊开了?孟冬认了妹妹没?”他没提。 “没有,你别瞎耽误,”云海催着,“吃完早饭,八点前滚来说案子……迟到罚款。” 原来他俩已经沟通过了,十音在想,倒省了她一些口舌。 “老狐狸你赋闲躺着,那么急,又憋着什么损人的招?我现在就出门,路上吃,怎么可能迟到。” “行吧,你记得买,给我带份煎饼。”云海笑得不怀好意,“自从认识你家梁老师,老子真不敢妄称老狐狸。” “你……”十音最容不得人诋毁孟冬,云海电话已经挂了。 云海在南照,十音和吴狄心理上都比较踏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