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是怕自己不能接受。 随即白哉告诉自己,那个人要的不是友情,他要的是爱情,而你并不喜欢同性,所以,决裂是迟早的事,留恋也只是一时的软弱,毫无意义。 况且,放了那么狠的话把他逼走,他不会回来了。 拥有能够让所有人失忆的本领,他是活了千年的妖怪,内心自有不可侵犯的骄傲,说了不会再出现,就确实不会再出现了……吧? 烦恼的事情也有。 失去了关于黑崎一护的记忆,月岛又恢復了那人出现之前的嚣张,经常蹦躂到白哉面前惹他厌烦。 白哉认真想了很久。 自己之前的放任和消极应对,其实是错的。 如果将月岛当做敌人,就该认真应对,教训到他不敢再来噁心人为止。 如果是顾念着姑父,那么眼看着姑父的儿子这般不像话而继续隐瞒,做法也是大错特错。 白哉找了个时间,跟姑父好好的谈了一次。 说了月岛对往昔风光的留恋,对现状的不满,对自己的迁怒,跟银城一伙横行校园,威胁同学对自己进行孤立和诬陷。 姑父非常恼怒,叹息之后他拍了拍白哉的肩膀,「抱歉,白哉,一直以来让你受委屈了。」 白哉摇摇头,「我只是不希望您唯一的儿子继续这样,让您将来伤心。」 「我知道了,我会好好掰正他的。」 不久,在月岛激烈但无效的反对中,他转学了。 被姑父送进了一个封闭的,军事化训练的和尚学校,据说那里校规极严,每天都要长跑训练,生活一切都需要自理,不能用手机,不能随意出学校,大少爷进去想必得哭爹喊娘好一阵子。 空气清爽了。 银城一伙失落了好些天,倒也没来找白哉的麻烦,就继续他们打架抽烟逃课收保护费的日常了,白哉猜测或许是受到了姑父的警告。 校园清净正常多了,不再受到威胁,同学中也有一些人肯跟白哉讲话,虽然关係淡淡,但总算不是那种冰冷的背隔绝在外的氛围了。 看,不需要什么拯救,自己也能把事情处理好。 这天照常结束了酒吧的工作,白哉背着书包披着夜色回租屋。 「噠噠」,「噠噠」,路上人很少,路灯黯淡,幽暗中只有自己的脚步声。 然后白哉听见了从后面急促靠近的脚步声。 人很多。 来势汹汹。 他警惕回头,就看见了银城,以及他的同伙。 「哟!朽木!」 银城举起手打了个招呼。 白哉拽紧了书包的带子,「你们想干什么?」 「当然是教训你了。」 一个小弟大声道,「我们可是跟踪了好多天呢!」 「为什么?」 「为什么?」银城嗤笑了一声,「你坏了我们的钱途,不该打吗?」 「你们跟月岛,就是为了钱?」 「那小子一肚子坏水,跟我也很投缘就是了,又出手大方,交情当然好嘍,结果都被你破坏了,月岛知道肯定是你在弄鬼,他走的时候可是给了我们不少呢,不要别的,就是要好好地招待你,你说,做兄弟的怎么能不满足他的愿望呢?」 银城捶了捶拳头,慢条斯理戴上了一对拳套,上面密布着尖利的刺,「放心,不会打死你,但这次也不是小打小闹,就要你一双腿!」 他背后的小弟取出了儿臂粗的钢管来。 一伙人对白哉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狞笑。 白哉退后两步,转身就跑。 「跑得掉吗?」 银城追在后面,而前面的巷口,居然也衝出了两个人来,手里挥舞着锈跡斑斑的钢管。 他们早有预谋。 白哉知道不妙,将书包举在面前,挡住了钢管的挥击,但他的逃跑路线也就此被截断了,银城已经追了上来,挥舞的拳头上寒光闪闪,划破空气的风声尖利而险恶。 完了。 白哉那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。 驀地一道橘影闪过,悽厉的猫叫声中是银城的大吼,「什么东西……啊……别抓我的脸!」 「救命!」 「好快!我打不到!」 怎么……回事? 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