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伴侣,他喜欢他们的表象的美丽,那么从新鲜到乏味只需要两个月。 可如果他要喜欢赵疏阳的全部,这个过程会是多久呢? 江收与画中的赵疏阳对视,轻轻叹了口气。 也许他是很喜欢赵疏阳,比他以为的还要多一点,再多一点。 多到他会产生这种愚蠢而离奇的念头,他想要关于赵疏阳的全部,要恋爱最开始时新鲜的快乐,也要磨合时的烦闷,天长日久的平淡。 要诗情画意也要柴米油盐。 安德鲁老师告诉他要成为一名赌徒,将灵魂当成筹码,毫不犹豫地掷出。 他现在的确想这样去做,只不过不止为了艺术。 他要把久久踌躇不下的赌注压在赵疏阳身上,不再置身事外,而是目睹自己一步一步弥足深陷。 想到赵疏阳分别前看他的眼神,江收垂在身侧的手攥紧,他轻声问自己: “江收,你能吗?你敢吗?” 江收本想着暂时不见面也好,借由分开这段时间让他好好理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,但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又和赵疏阳遇到。 和高阳喝完酒的隔天,工作室筹备的一场小型画展开展,裴元明拉他过去帮忙。 展厅是市中心某家豪华酒店提供的,受邀人数并不算太多,整个厅内只有几十位零零散散在各个画作之前驻足欣赏的观展者。 江收正很认真地在和某位前来观展的女士讨论眼前展品的手法风格,但无意中略一抬眼,就刚好和几步远外从展厅门口走过的赵疏阳对视。 他当即愣住,心脏很突兀地重重跳了一下,虽然才两天不见,但此时却涌上来些久别重逢之后的思念感。 整个展厅里讨论画作的低语声似乎都在这场对视中消失不见,江收呼吸窒塞,只余下怦然如鼓的心跳声。 尽管他前不久才告诉自己暂时不见面也挺好的,但此刻种种反应还是向他说明,他想见赵疏阳,很想。 可赵疏阳的目光却在和他交汇的那一刻就移开,对方像是见到什么陌生人一般,没有停留半秒。 江收眼睫一颤,他看到赵疏阳身边带着助理,来来往往还有不少商业人士,大概是来这边参加什么会议的。对方在和他对视一瞬后便视若无睹地继续向前走,很快消失在了展厅的门框以外。 他攥紧了手,看向身边的观展者,话语不经思考脱口而出,“抱歉,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下。” 话说完,他直接追了出去。 一出酒店的门,冬日里冰冷的湿气瞬间将人包裹,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。水花一朵一朵溅在酒店廊檐之外,冬日下雨本就少见,更何况这场雨还不小。m.coMIc5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