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吗?” 白阮摇头:“这不一样。如果有个比我更听话的人,你就会去找他不是吗?” “别闹别扭了。”湛云青对着他招招手:“我承认我下午确实有点过分,但是当时我只是有点生气。” 白阮静静地凝视着他,半晌才说:“如果你今天离开,我绝对不会再纠缠。” “上次你还说我要是敢走就恨死我呢。”湛云青哂笑一声。 “这不一样。”白阮说。下午时他本来已经设想了千万种强行困住湛云青的方法,但是等到凌晨湛云青回来抱住他时,他还是心软了。 如果这次湛云青走了,那么他就愿意放他走。他不强求。 “别说这些了。”湛云青看向白阮,轻轻叹了口气,站起身捧着白阮的脸,替他擦了下眼角,吻了吻他的眼皮:“别伤心。” 此时他也不觉得自己错了,只是单纯地在哄白阮,好像白阮生气才是在无理取闹。 白阮无动于衷地,湛云青看着他,忽然有点儿害怕与慌张,问他:“怎么了?” “没什么。”白阮偏过头,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给湛云青:“这个给你。” “这是什么?”湛云青接过瓶子。 “我留了一点下来。”白阮说:“我想也许你有安排。” 湛云青捏紧瓶子,看了白阮一眼,心里五味杂陈。他少见地不知道该说什么,最后亲了亲白阮的侧脸,说:“去睡觉吧。” 白阮独自回了客房,湛云青想了想,也回到主卧,将小瓶子放在床头,躺进被窝。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胸膛,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,有点睡不着。 不正常。不是心跳不正常,也不是睡不着不正常。 白阮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 太阳穴紧紧绷着,头痛令他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,漫长的黑夜显得分外难熬。明天还要去见郑麟道,他足足躺了半小时,脑袋越躺越有些烧得慌,难受得厉害,便坐了起来。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床边的小瓶子。剩下的药都送去警方那边了,警方肯定会化验的,剩下这些…… 不行,他摇了摇头。依赖性药品是十分危险的,他不能够被轻易动摇!再说了,这样的药是需要注射的,他也没有注射器…… 往常这个时候他若是头痛,会直接把白阮叫醒来替他按摩,但此时他莫名不想看见白阮的脸,也许是因为方才在脑海里看得多了。 喝点热水吧。他下了床,将灯打开,去厨房倒了杯水,端着坐到沙发上慢慢喝起来。 他忍不住又去想那一小瓶药。 头痛是可以忍的,但是反正警方之后会出化验结果,而且剩下的还有将近2ml的样子,他只用一点点缓和头痛应该也没关系吧? 他本就不是什么意志顽强的人,想了想,将杯子放下,决定找找白阮这儿有没有注射器。 没有的话他就硬捱过去,有的话…… 湛云青站了起来,先是翻了翻客厅的柜子,又去厨房和洗手间找了一遍,都没找到。正当他要放弃时,想起白阮家里还有一个一直没打开过的房间。 那个房间他以前问过白阮,白阮告诉他是储物室,他也懒得去看。 要是储物室里也没有注射器就算了,湛云青这样告诉自己。他试着转动了下门把手,轻松地拉开了门。 眼前是个半下沉式的地下室,他沿着楼梯走下去,打开墙边的灯,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—— 正中间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,用布盖着,几乎和湛云青一样高。他吓得呼吸暂停,定睛一看,看到了布下露出的一点石料,松了口气。 应M.CoMiC5.CoM